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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到我面前来。我有气无力地靠在桌边喝茶。喝了几口,我将茶叶吐出来,“太难喝了,这茶叶是不是变质了?”我问道。
“不会吧,这茶叶是前日新买来的,先生喝了也没说变质。”
“那就是我的嘴出问题了。”我无力地摇摇头,“给我换一杯菊花茶吧。”
那女人有些不快,但没表示出来。“太太,就到午餐时间了,您午后再喝吧。”
“可我现在就想喝,你是来照看我的还是气我的?”我假装头晕,摇晃了几下。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换去。”女仆嘀咕着离开了。不多时,泡了一杯菊花茶上来。
很好。我想,机会就快来了,“我饿了,现在通知厨房开饭吧。”我懒懒地说道。
“先生说中午回来吃,是不是等一等先生再开饭?”
“想饿死我吗?”我一拍桌子,翻了一个白眼。“我已经虚弱成这样了,还等什么等?弄点饭菜上来,我就在房间里吃!”
女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不久,一个托盘放在我面前,有肉丝炒芹菜,水煮萝卜,凉拌黄瓜,还有一小碗冬瓜杂碎汤。米饭另外盛在一个玲珑精致的兰花碗内。
我一边喝菊花茶,一边吃菜,尤其多吃芹菜——怕吃少了没效果,我嘱咐女仆将萝卜撤下去,再盛点芹菜给我吃。
磨磨蹭蹭地吃了约半个小时,我听出楼下的动静——尔忠国回来了。
这顿午饭,尔忠国没能吃安生,因为我呕吐了,加上我夸大的表现,好像中毒了一般。
我又听到徐嫂担心的声音:“太太怕真是撞了邪呢。”
尔忠国蹙着眉头嘱咐人送我去医院。我则坚决表示不去。我紧张地看着徐嫂说道:“我不去医院!徐嫂,帮帮我,有没有辟邪的招数啊?我去了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她这人虽然粗俗而迷信,但我相信她是个好人,跟尔忠国不是一伙儿的。
徐嫂为难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敢说。
尔忠国见劝我没用,上来点了我的穴,将我跟抱住的床柱分离开来。
一位年轻的西医一番检查之后,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这类呕吐,询问了看护我的女仆还是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女仆非常坚决地告诉尔忠国她一直忠实地看着我,并说我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没机会接触导致呕吐的东西。
我哭闹着要求回去,说呆在医院里会死的。尔忠国觉得很丢面子,但他一反常态,没准我离开。
医生双手插在口袋内,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尔太太是不是有身孕了?”他问完,自己先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哦。”
我一愣,忘记了哭泣,然后更加响亮地哭起来。
尔忠国脸色变了,隐忍着一股怒气。“请你们老中医来,给她诊断一下!”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来了,给我把脉。望闻问切一番后,摇摇头,十分肯定我没怀孕。
我暗自好笑,同时又觉得异常羞臊。
为了找出病患因素,我接受了尔忠国的安排——由四个仆人“陪伴”我做进一步的观察治疗。
呕吐让我浑身无力,但我没忘了折腾自己一番的目的。这里是医院,可不归尔忠国管,他在这里只能算是病人家属——我的机会来了。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趁看护我的女仆不备,我用手指抠了一下喉咙,又剧烈呕吐起来。
我瘫在地上,装作快死了的模样。女仆惊慌失措地连忙跑开找人帮忙。
我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早已瞄好的一间屋里。那里挂着一件医生的白大褂。我扯下它就往身上套,再戴上顺手牵羊来的口罩,俨然一个女医生。
我双手插在口袋内,大摇大摆地进入走廊,看到女仆带了医生和其他仆人急匆匆地往我刚才瘫倒的地方赶去。
他们离我一度很近,但没一个人认出我来。
我从容不迫地走出医院,为了保险起见,我再次顺手牵羊弄来一个白帽子。这样别人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更加稳妥。
我学着男人走路的姿势挺着腰板走出医院的大门,正好看见一辆救护车做出发前的准备。我想也没想便爬了上去。又上来几个人,救护车迅速驶离医院。
我在口罩后吁了一口气。
别了——尔忠国!今后再也不见!永远不要再见!
刺客
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解脱感,我一声不吭地坐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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