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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当夜嫪毐即遣人手持太后手谕,将人带走……”
“啪!”我大怒之下,以掌击案。吓了李斯一跳。
“这……当真岂有此理!”我怒火攻心,这嫪毐简直无法无天。此事若是就此罢了,我有何颜面面对臣民!
“传旨,着嫪毐见朕!”
这时,黄门匆匆跑进来。“禀陛下,长信侯嫪毐觐见。”
嫪毐当真是跋扈已极,说是觐见,却如同到了自家一样,边走边肆无忌惮地向美貌宫女大抛媚眼,见了朕亦只随随便便一礼,即道明来意。他先是轻描淡写揭过贾充之罪,继而开门见山,称只要朕赦其死罪,贾充愿意捐出所有赀财。他大言不惭,言下之意竟是势在必得。
我按捺下心头怒火,微笑着问:“长信侯年庚几何啊?”
嫪毐一愣,道:“在下二十有二。”
“哦,年轻有为啊!”我笑道,“朕听说,那贾充乃是长信侯之义子?”
嫪毐得意道:“不错。”
“那,贾充年庚几何啊?”
“他啊,四十啦。”嫪毐随口便答。
“扑哧。”李斯忍俊不住,随即敛容。
嫪毐顿悟,脸现怒色,盯我一眼,甚是怨毒。
我冷笑一声:“长信侯可是有何不满啊?”
“不敢,大王乃一国之君,在下岂敢得罪?”嫪毐语带讥刺,甚是不敬。
“好,”我冷笑道,“即是这样,那长信侯自该明白,贾充是罪不可赦,想救他,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大王切莫过早断言,”嫪毐竟是不惧,面带讥诮,“这贾充之罪,太后可是赦免了的。难不成……您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了吗?”
“大胆!”李斯早已怒不可遏。
我盯着嫪毐,“长信侯,你可见到朕身后墙上所悬之剑?此剑名为‘太阿’,乃嬴氏先祖所传,曾饱饮无数佞臣颈血……有朝一日,朕,亦会佩戴之!”
嫪毐目光一沉,随即狂笑道:“那也得等大王日后行了冠礼再说吧!”
我让他笑完,才悠悠道:“没错,朕现在尚无法佩戴,但是……谁说朕就不能用它了?”
剑做龙吟,寒气扑面,我手执出鞘利剑,笑吟吟走向面色大变的嫪毐。
嫪毐双股战战,汗出如浆,哑声道:“你、你敢杀我……太后、太后……”
我步步逼近,笑容盖不住眼神中的杀气。
终于,嫪毐的眼神一软,咕咚跪倒,磕头如捣蒜,“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望王上饶命啊!”随即干嚎起来。
我意在出口恶气,又碍于母后的面子,自然不能杀了他,便悠悠道:“那么,以长信侯之意,这件事朕该如何处置啊?”
嫪毐毫不犹豫接口道:“贾充撞伤民众,殴打官差,当依律处死;小人不该一时糊涂,求太后赦之,又得意忘形,贸然面君……小人该死,只求王上能看在太后面上,饶小人不死!”说罢叩头不止。
嫪毐突然变得如此识相,倒令我颇感错愕。不过这样一来,更无法将他怎样。我便又警告他两句,然后挥手命其快滚。嫪毐忙不迭谢过恩,战战兢兢爬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两腿间的衣襟湿漉漉一大片,想是被吓得小便失禁了。嫪毐满面通红,转身仓皇而去。
我得意地看一眼李斯,见他默然伸出大拇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报仇
不料,这股高兴劲却没有保持多久,到了晚上,我就得到消息:太后颁赐长信侯嫪毐以河西太原郡,作为他的封国。这样一来,加上封侯时赐予的山阳之地,嫪毐已然拥有沃野千里,俨然国中之国。
这显然是嫪毐回去诉苦,母亲特意抚慰他的。却不啻扇了我一记耳光!我心下恚怒却无可奈何,一夜无眠,眼前全是嫪毐得意的嘴脸。
第二日早朝,一个霹雳炸响,惊得我顿时忘却了对付嫪毐的心思——将军蒙骜殉国,长安君成蟜反了!
令我震惊的与其说是成蟜作乱,不如说是蒙骜之死。
蒙骜将军是奉相国之命攻打赵国,长安君却是朕采纳李斯所献一计而派去的。临行前,我密嘱蒙骜:长安君此人素怀反志,此次征赵,如若发现其有异举,可临阵杀之!
孰料结果竟是如此……
在大殿上,拼死逃回的蒙骜之子、副将蒙武一身重孝,泪流满面地诉说了这场惊天变故。蒙骜将军率军刚入赵境,便被重兵包围。蒙将军临危不乱,迅速扎营,同时分兵袭扰,终于顶住赵人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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