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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李大人为由,进入书院。”
“白大人便是迂腐些,倒也不至要严防死守。他要辞官办学,也无不妥。”何太师暗暗一算,三年前皇上刚被封为太子,便对大臣们如此用心,当真叫人不寒而栗。
皇上微微一笑:“那个白先生,朕可是怕他得紧,还是小心些的好。”这就起身道,“怎麽说,他也是当年力劝父皇立长的大臣,又是当代大儒。便是以退为进办学教人,将他那套陈腐之念教给学生,自是后患无穷啊,您说可是,太师!”
何太师这就一愣,抬头看着皇上,那青愣愣的脸上,眼睛里却闪着狠光,不由觉着心寒,便不言语。皇上看他一眼突然笑了:“太师便是在想自个儿麽?爱卿放心,朕不会忘记太师恩德,时刻铭记于心呢。”
何太师这就叹口气:“皇上大了,又亲政了,臣也老了,便请辞官归故里吧。”
“怎麽,你也要开个学堂不成?”
何太师挑眉一笑:“皇上,微臣只想种那一亩三分地,闲时看看菊花喝点儿粗酒罢了。”
皇上这就大笑:“何太师啊何太师,朕可舍不得你呢。莫忘了,当年你力主先帝立朕为太子的时候儿就说过,你是对朕不离不弃的!”
何太师苦笑道:“那时候儿的皇上仁厚可亲,如今已是一代帝王之相了。自然不需臣画蛇添足。”这就脱下官帽来放在地上,“臣今日方觉,栾哥儿将那官印挂在大堂上是何等气概!可叹我何晙连竟不如他了。”这就跪下磕了三个头,扬长而去。
皇上愣了半晌方道:“这是怎麽了,一个个的都不要朕了麽?”
扈郎沉吟半晌方道:“皇上便是天子,自然是不会错的。”
“若是真错了呢?”
“属下方才已经说过了。”
“朕自然不会错的,便有错,也不是错。”皇上哈哈一笑。
扈郎却看着他道:“皇上自然可以这麽想,但相信皇上也就明白为何太师与李大人要走了。便是秦大人,只怕也该走了。”
“你说秦羽飞?”皇上一皱眉,“方才吏部送来的折子里还提到他的折子,这傻子说他甚麽资历不足服众,只求外放做个县令,这不是笑话麽?还有那个花间甲,说甚麽父亲在江宁要去伺候,也跟朕说要走。最可恨是那杜彦莘,朕都既往不咎,他却说甚麽父亲贬官归乡,儿子要尽孝。怎麽,朕便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个个都想躲的远远儿的?”
扈郎垂目道:“皇上自然不是老虎,皇上是真龙。”便又一顿道,“皇上,属下也已向锦衣卫督察大人递了折子,还请皇上恩准属下回乡务农。”
“你也要走?”皇上一愣,随即道,“朕晓得,你想去见李栾的二哥嘛。你也不用心急,朕可以令李家族迁到京城,你——”
“皇上!”扈郎仰首道,“皇上不也答应了秦大人,事成之后许他和春哥儿归乡麽?”
皇上这就退了一步:“你意思是朕出尔反尔了?”
扈郎便又垂下头来:“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明白,秦大人与属下不同。他并非锦衣卫出身,是得了皇上允诺,方才答应与皇上演出一场好戏请陆大人等君入瓮的。时秦大人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春哥儿已在京城,甚至不晓得春哥儿已经和皇上…属下话太多了,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跌坐回龙椅上,捂着额头道:“不,你说,你接着说。”
扈郎便道:“皇上其实是个圣明君主,只是甚麽好东西都想留在身边儿。当年您假作乖觉,得了何太师的心,他才一力尊您为上的。可白大人看出您的心性来,坚决不允。皇上却记恨到如今,这等气量不是千古帝王该有的。”
皇上低声道:“扈郎,若你不是自小就跟着朕,朕真想一刀杀了你…”
“谢皇上恩典。”扈郎磕个头,“只皇上便是杀了属下,属下也要说完这话。皇上便是太贪心了,何太师您想牢牢抓在手里,栾哥儿你想要,便是天下都在手中了,何需寸土必争呢?”
“可朕若是不争,能有甚麽是朕的呢…”
扈郎叹口气,伸出手来:“皇上请看。”
皇上这就微微斜眼瞅着他,扈郎将手握紧成拳:“皇上便是出拳,虎虎生风,可杀敌御敌。但笼络人心,求得民意,便不是拳头了。”看着皇上也跟着握起拳来,这就笑道,“现下再请皇上张开手来…此刻属下看着皇上掌中空无一物,但皇上却说,自个儿已坐拥整个天下。”
皇上一愣,这就将手张开握起数次,垂目不语。扈郎这就磕头:“皇上珍重,属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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