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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够。
周萋画如痴如醉,全然忘记自己所处环境,眼睛放光,直奔而去。
“啪!”在她靠近时,箱子却被关上了。
如同一道黑幕骤然遮住了眼睛,周萋画一惊,定睛看时,秦简已经将脸贴在她面前,明明是带着微笑的俊颜,却带着一丝痞气,“怎么样,这些东西可是你验尸都能用上的,要交易吗?”
周萋画不齿秦简的无赖样,但这勘擦箱**力太大,她竟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唇舌完全不受控,“你说!”
“好,干脆!”秦简大喜,伸手往袖袋一查,再探到周萋画面前时,手里多了一张纸,“这个字怎么读?”
周萋画一怔,满腹疑问,垂眸看去,竟是凌晨时分,她无聊写下的字,难怪她觉得少了什么东西,“这个字念wo!就是某的意思!”
溏朝文字中无“我”,人们自称“儿”,或“某”,秦简不认识,倒也不足大惊。
“那这个呢!”得到周萋画回答,秦简收起“我”字,又将另一张纸递到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微微皱眉,就见纸上写着一个“找”字,不是她写得,但字迹清秀,娟美,应是个女子所写,“zhao;就是寻的意思,东西丢了,就要找回来!”
溏朝文字中也无“找”。
“找?”秦简喃语几遍,面具下的眼眸猝然皱起,“这两个字如此想象,缘何不一样!”
周萋画“啧”了一下嘴,极不客气说道,“你眼瞎吗?没看到‘我’字少了一撇嘛!”
却见秦简脸上又变,周萋画担心他又抽出软剑,连忙说道,“‘我’字丢了一撇变成‘找’,于是‘找’这一辈子都在寻那一撇!”周萋画故意摆弄自己的学识,“你知道那一撇代表着什么吗?商者说是那一撇是财,政客说是权,诗人说是名,将士说是荣誉,我们活在一世,都在找那一撇,但绝大多数人,寻着寻着,非但没找到那一撇,还把自己丢了!”
周萋画本是想摆弄自己的学识,看着秦简吃惊的表情,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快乐,莫说别人,她来到溏朝,不也把“我”给丢了吗?
房内再次陷入寂静,良久,春果清脆地声音响起在厅堂中,“娘子,吃饭了!”
两人同时从沉思中惊醒,周萋画应声道,“马上!”
秦简长吁一口气,伸出细长的手,将木匣用木棍查好锁,朝周萋画方向推了一下,“我说话算数,这个归你!”
他眼神幽亮,咬字重重地吐出“我”字。
“多谢!”周萋画不忍看他的眸子,垂眸拿过勘擦箱,轻语,“还有其他事吗?”
秦简轻轻摇了摇头,手将两张写着字的纸对折,刚放入袖袋,似触碰到什么,旋而又点点头,“有!”
他拿出一支金簪,就是陈氏留下了,为了生计被周萋画典当的那支,“我拿了你袖袋里的当票,换回了这支金簪!”
“多谢!”周萋画将勘擦箱藏于书案桌下,起身施礼,便伸手要拿回金簪。
却又被秦简徐晃一下,“你不是不愿欠人情嘛!竟然如此甘心不劳而获!”
周萋画被这话噎得又气又恼,“你,你又想做什么!”
秦简浅笑一下,指指平铺在矮凳上的白袍,“你在我衣服上画的梅花极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刻给我把这乌七八糟的画去了!”
许是知道“我”字等同于“某”,秦简卖弄似的一连用了好几个!
立刻?让衣服上的墨迹消失!周萋画杏眼瞪圆,喂,我当时可是担心你衣服上的血迹招来衙役盘问,这才好心落笔,果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周萋画气不打一出来,看着秦简嚣张摆弄着金簪,周萋画狠狠咬了咬牙,眼睛飘过床幔上的赤色穗子,忽然有了主意。
她拉起白袍,直奔床边,从木箱的笸箩里找来不同颜色的针线,上世周萋画经手无数尸首,每次解剖完都会尽最大可能将皮肤缝合,以换得死者的全尸,竟自然而然练就了一手好针法。
不过是绣个小小的梅花,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穿针、引线,手法娴熟,一顿忙碌后,周萋画再次站到秦简面前,这次换她把白袍盖在秦简头上,“看,好了!”
秦简的脑袋被白袍盖住,无法看到他第一时间的表情,不过看他猛然一抖的身体,定然也是吃了一惊。
秦简扯下白袍,目光垂在胸口位置,却见原本是血迹跟墨汁簇成的梅花,被绣上了一朵精巧的梅花,一旁印出的细小血滴,也被针线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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