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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事未让周萋画惊讶,这话却让她吃了一惊,下月?比上世提前了?
周萋画知道,奠雁过会便是再纳吉、纳征,请期,迎娶的日子一定下来,这门亲事也就再也改变不了。
上世,卫琳缃是在自己出嫁前一日下的手,今生,她定然也不会允许流程走到那一步。
周萋画遮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必须在奠雁之前,彻底处理掉这门亲事。
周萋画按理,亲自送周午煜出了门。
夕阳渐下,天空被染上了血红色,这般色彩投在周午煜紫色的官袍上,耀出金色。
周萋画下意识地拿手遮挡,她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位溏朝父亲,前世周萋画自诩善于洞察人心,却怎么也读不懂周午煜。
他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女儿,当女儿被迁出田庄时,他什么也没有做。
他似乎很为自己有一个会断案的女儿感到骄傲,却在女儿婚事上显得很是卑微。
她读不懂,真的不懂!
看周午煜的车驶向管道,周萋画便让丽娘关了外院门,想起昨晚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为防止不测,周萋画决定做点什么。
她命春果丽娘先去做饭,自己则回寝房端详起来,可将书案抵在门口,这样纵使有人踹门,想进入也非易事。
她想着,就比划起来。
门扉刚“吱呀”一声关上,周萋画还未转身,便感觉到一道身影如落叶般从梁上落了下来,随后一带着嘲弄语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是你父亲?”
秦简不知何时躲在了房梁上。
023 不欠
周萋画没有立刻转身,用力抵上了门栓,伸手将窗户关上,这才转过身,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刚刚在金潭桥上,她没有看错,那桌绿纱的身影的确是秦简。
她与面具下那深邃的眼眸对视一下,冷冷说道,“用你多管!”
说完这句,她用力推开秦简,坐到书案上开始看书,忽而面颊感觉一丝瘙痒,猛然抬头,却见一双油冷泛着光的眼,眼睛上盖着银色的面具,没让眼睛多几分幽深,反倒显得恐怖至极。
周萋画让下书本,怒吼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是吗?”秦简一跃跳到书案上,盘腿跽坐下来,一甩肥大宽袍,袍服下摆,飘逸垂在书案上,“听说,你要嫁人了!恭喜,恭喜啊!”
秦简抱拳,一脸诡笑,若把笑容翻译成文字,这句话一定:你这个母老虎还有人要,简直惨无人道!
周萋画着实被气着,她嘴唇抖抖,却发不出声音,气愤从矮凳上站起,狠狠地瞪了秦简一眼,就朝门口走去。
“想走,还没说完呢!”嬉笑地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音一并传入周萋画耳朵的同时,她的脑袋被什么给罩住了,“咱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周萋画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手忙脚乱地将脑袋上遮住自己眼睛的东西扯了下来——是件白袍,确切地说,是秦简被血染过,被周萋画拿毛笔画过的白袍。
屋内瞬间静默了,周萋画立于门口盯着跽坐书案上的秦简的后背,他一动不动地如同一尊雕像。
“你想做什么!”周萋画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宁静。
听到周萋画的声音,秦简的肩膀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上下颤抖着如同翻山倒海般剧烈,同时还伴随着肆无忌惮地大笑声。
周萋画眉头紧蹙,顿时明白自己又上了秦简的当。
“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周萋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秦简激怒了,她将手里的白袍用力朝着秦简的脑袋扔去,秦简下盘不动,微微移动上身,躲开了白袍。
就见那白袍如被施了什么魔法似的,展开落在了矮凳上,胸口处那被周萋画画成梅花的血迹,完美地现在矮凳凳面上。
“看你断案推理冷静从容,缘何一见到某就如此烦躁呢!”秦简眉毛微挑,嘴角朝一侧轻瞥,就看周萋画脸色又凝重几分,立刻收敛语气,“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他手朝后一伸,手拿回时,竟多了一十四寸长,*寸宽的棕色木匣,秦简手指微挑,打开了木匣。
看到里面物体的那一刻,周萋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她前世终日为伴的法医专业勘察箱嘛!
直头止血钳、弯头止血钳、冰刀、脏器刀、骨锤、骨皂、骨锯、手术剪、还有一枚外壳弱弯角针,缝合针的一种,虽然跟现代用的器具在细节方面略有出入,但这些在验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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