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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吗,亲爱的朋友?”
“不知道,大人,”娜农回答,“不过,如果你想发布命令,我会照办的。”
“派人去找你的兄长,”公爵说,“我刚好收到一封从波尔多寄来的信,内有我需要的情报,他可以立刻出发,等他回来后,我就有借口交给他你所希望的指挥权了。”
公爵的脸上表现出最坦诚的仁慈。
“好吧,”娜农心下说,“勇敢些!我有机会让卡诺尔看到我的眼神,或者让他听我半句话就明白意思。”
然后她声音很高地回答:
“你自己派人去找吧,我亲爱的公爵。”因为她猜测到,如果她想派人去找,公爵也不会让她这样做。
德·埃珀农公爵叫来弗朗西娜特,让她快去金牛旅店,指示只有一句话:
“对卡诺尔男爵说,拉蒂格小姐等他来吃早饭。”娜农看了弗朗西娜特一眼。但是,这眼神太富于表情了,弗朗西娜特无法弄懂含义:对男爵先生说我是他的妹妹。弗朗西娜特走了。她明白内中必有蹊跷,也许这还是个真正可怕的蹊跷。
这会儿,娜农站起身,立在公爵的身后,这种站法可以从相见的第一眼开始,提醒卡诺尔保持警惕。并且,她连忙想好一句狡猾的话,借助于这句话,使男爵从开头的几个字就能明白他应该知道的一切,使他不致于在他们将表演的家庭三重奏奏出不谐之音。
她用眼角瞟着整个道路,尤其是昨天晚上埃珀农先生和手下人所隐藏的那个拐弯处。
“啊!”公爵突然说,“瞧,弗朗西娜特回来了。”
他用目光盯住娜农的眼睛,使她的眼睛被迫从瞟看道路转过来迎接自己的目光。
娜农的心快跳出胸腔。她只能看到弗朗西娜特,而她想看到的只有卡诺尔,以便从他的表情上看到某种让人放心的东西。
他们登上台阶,公爵准备好了高贵而亲切的微笑。娜农驱走脸上的红云,准备迎接战斗。
弗朗西娜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公爵说。
娜农想好了她要同卡诺尔打招呼的漂亮语言。门开了,只有弗朗西娜特一人。娜农以贪婪的目光看了看前厅,那里没有一个人。
“夫人,”弗朗西娜特象戏剧中聪明伶俐的贴身侍女一样镇静,“卡诺尔男爵先生已不在金牛旅店了。”
公爵睁大眼睛,目光黯淡了。
娜农将头往后仰了仰,吸了一口气。
“怎么!”公爵说,“卡诺尔男爵先生已不在金牛旅店!''
“你肯定搞错了,弗朗西娜特,”娜农补充道。
“夫人,”弗朗西娜特说,“我重复比斯卡罗先生对我说过的话。”
“他大概将一切全部猜到了,这个亲亲的卡诺尔,”娜农心下自语道,“又敏感、又精明、又正直、又英俊的卡诺尔。”
“马上去找比斯卡罗店主,”公爵没好气地说。
“哦!我猜想,”娜农连忙说,“也许他知道你在这里,怕打扰你。他那么胆怯,这个可怜的卡诺尔!”
“胆怯,他!”公爵说,“可是,我觉得,人们并不这样认为。”
“不,夫人,”弗朗西娜特说,“男爵先生果真走了。”
“不过,夫人,”埃珀农公爵说,“既然弗朗西娜特是以你的名义请他来,男爵怎么会怕起我来呢?”
“那么,弗朗西娜特,你对他讲我在这里了?”
“我并不会对他说这话,公爵先生,因为他已经走了。”尽管弗朗西娜特迅速坦诚地实话实说,进行反驳,但公爵显然又起了疑心。娜农则十分高兴,什么也不想说了。“仍要我再去一次叫比斯卡罗师傅吗?”弗朗西娜特间。“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公爵粗声粗气地说,“或者多半是……对了,等一下,你呆在这里,你的女主人可能需要你。我让库尔托沃去。”
弗朗西娜特走了出去。5分钟后,库尔托沃敲门。
“你去对金牛旅店的店主说,”公爵道,“让他来见我,并让他带上早餐的食谱,给他10个路易,让他把饭做好些,去吧。”库尔托沃用衣服的燕尾接过钱,立即走出来,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他是一个大家奴仆,精通为仆之道,可望成为当时数一数二的名仆。他去找到了比斯卡罗,并且对他说:
“我说服我们主人订你一顿丰美的早餐,他给了我8个路易,我留下两个自然作为跑腿钱,还有6个路易给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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