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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握紧又松开,牛仔裤的前面鼓鼓囊囊像塞了个罩子。
生气可能是悲痛过程中的一个正常阶段——我读到过这种说法——但我在乔安娜死垢从来没有对她生气过,直到我发现那张照片为止。哇。我在那里,走来走去,犯了个无法摆脱的错误,对她火冒三丈。愚蠢的婊子,她为什么要在那一年最热的一天里跑动?笨啊,不考虑别人的臭女人,把我一个人留下成了这副样子,甚至不能工作了。
我坐在楼梯上,想着我应该做什么。我决定我要做的就是喝一杯,然后可能再来一杯给第一杯长长劲。在认定那根本就不是个好主意之前我其实已站了起来。
我改变思路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玩填字游戏。那个晚上当我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又想到了看乔穿泳衣的照片。我认定那几乎是跟我生气和沮丧时喝几杯一样坏的一个念头。但是今晚我会做这个梦,当我关灯的时候我想。我肯定会做这个梦。
但是我没有。我的莎拉—拉弗斯的梦似乎结束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思考,至少在湖边避个暑的想法似乎比以前更好,于是,在五月初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估计任何一个自重的缅因州看房人都会在家收看红袜队的比赛时,我给比尔·迪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将在七月四号左右到湖边的房子去……并且如果事情都像我希望的那样发展,我也会在那里过秋天和冬天。
“哦,好的,”他说,“真是好消息。这儿许多人都很想你呢,迈克。你妻子死了,许多人都想慰问你呢,你不知道吧。”
他的声音里有最轻微的责备的语调吗?或者那只是我的想象?当然我和乔在这个地区有影响;我们给一家小图书馆捐了不少钱,这家图书馆为莫顿…卡什瓦卡马可…卡斯特尔…维尔地区服务,乔曾组织了一次成功的捐款活动,使地区的流动图书馆成立并运作起来,除此之外,她曾加入过“妇女缝纫小组”(阿富汗披肩是她的消防局大楼举办的自愿献血活动中帮忙……夏季节日时在卡斯特尔…洛克照管摊位……像那样的事情还只是她的开始。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完全不带慷慨的女士式的炫耀姿态,而是低调谦逊的,低着头(经常是为了把相当狡猾的笑容藏起来,我应该加上这点——我的乔有比尔斯式的幽默感)。上帝,我想,也许老比尔有权利听上去像责备的样子。
“人们思念她。”我说。
“哦,他们思念她。”
“我自己依然很相信她。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呆在湖边的原因。那里是我们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地方。”
“我猜是这样的。但是能看到你到这里来实在太好了。我要忙起来了。房子状况良好——如果你想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搬进去——但是如果房子像莎拉这样空着,它会变陈旧的。”
“我知道。”
“我会让布兰达·梅赛夫把整个房子从上到下清理一遍。你一直请的同一个帮工,还记得吗?”
“布兰达干复杂的春季大扫除有点老了,不是吗?”这位被议论的女士大约六十五岁,健壮、友好,粗俗但快乐。她特别喜欢关于旅行推销员的笑话,他们像兔子一样过夜,从一个窝跳到另一个窝。她不是丹弗斯太太。
“像布兰达·梅赛夫这样的女士在监督重要活动方面从来不显得老,”比尔说。“她会找两到三个女孩来做除尘工作和搬重物。可能花你三百美元。听上去还行吗?”
“挺合算的。”
“进需要检查一下,还有发电机,虽然我确信它们都没问题。我在乔以前的工作室旁边看见一个马蜂窝,我想在木材变干之前用烟薰一下。哦,还有老房子的屋顶——你知道的,中间那块——需要重新铺一下。我去年就应该跟你谈一下的,但是你也不用这个地方,我就让它去了。你也认为这是需要的吧?”
“是的,最多一万块。超过这个数,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们会超过一万块,我会笑起来吻一头猪。”
“在我到那里之前,设法让一切就绪,可以吗?”
“当然。你想要独处,我知道的……就这么长,你知道事情不会马上办好。她这么年轻就走了我们都很震惊;所有的人都震惊。震惊并且难过。她是个可爱的人。”从一个北方佬的嘴里说出来,“可爱”听上去像“苦爱”。
“谢谢你,比尔。”我感觉到泪水刺痛了眼睛。悲伤像一个喝醉的房客,总是不停地回来再次拥抱说再风。“谢谢你这么说。”
“你会有你那份胡萝卜蛋糕的,老朋友。”他笑起来,但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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