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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的弟弟?
雪白的龙鳞,和出来的药膏却是漆黑如墨,浑浊如同他的人生,他一点点把药膏涂上弟弟的伤口,忽然升起一种错觉,像是正在把自己身上的污秽抹到他身上似的,他的手抖了起来。
“我来!”不容置疑的语气,药膏被夺走。
那人在床沿坐下,拿白玉一般的手指,沾了药膏,细细在棘青的伤口上抹,一点点均匀的涂开,手法笨拙但轻柔,渐渐也就熟练流畅起来。
龙鳞入药,果是奇效。才涂了一半,刚开始时抹的伤口已经愈合,继而脱疤,衣袖不小心拖过,把药膏擦去,下面露出的竟是细细的薄薄的淡青色的鳞片,如同花萼下面淡绿色的幼果。
棘青终于长出了鳞片,这害他一生的缺陷,终于得到了补偿。
冷枫退在一旁,胸口某处,翻腾得难受。即使他助仇人之后幻出龙身,可是能让小青长出鳞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早几百年就想过,弟弟他若是有鳞,定然是青色的……果然没错!
等到药膏涂满伤口,玉言又自发的把剩余的涂抹上没有伤口之处,一丝一毫也不放过,直到那条小青蛟浑身糊满了黑色的药膏……这回可真的像条泥鳅了!
忽然,小青蛟的身子细微的动了动,接着就没了动静。就在以为自己看花眼时,青蛟忽然摇身一边,变成了一个裸身的少年,他浑身沾满黑色的药膏,只有一张姣白的脸上没有,徐徐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惊讶。
玉言手里蘸了一大块药膏,轻柔的涂上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直到他变成一个直愣愣的泥人儿。
她脸上并无悲喜,双目却盛满温柔,方才的冷峻威严之气在这一下下的温柔动作中淡化得成了淡影。看着手里的药膏还有剩,又从头给他涂一遍,就连□也不放过,仔仔细细毫不含糊的抹了厚厚一层。棘青黑亮的瞳敛了神采,嵌在黑乎乎的脸上,加上浓密的睫毛低垂,盖得严严实实,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
终于把药膏消耗完,玉言把药罐放下,瞧了棘青一会儿,突然来了一句:“往后你就叫锦青。”毫无商量余地的坚决语气。
“……”
冷枫强忍着眼里的热意,默默退了出去,这房里已不需要他的存在。锦青,锦青,好名字!他家姓棘,听上去就觉得命途坎坷,终于是被灭了族,就连他自己,也称自己为冷枫,把祖宗的姓改了。弟弟向来倔强,不肯改……他忽然想起锦飏来……锦……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好姓……
她是真心的待你好,只要你一个人能得到幸福,也就足够了……
多情空向月,破壳掳凤雏1
二殿下带着名叫锦青的少年回宫,黄长老第二天就来了。一见玉言的面,楞了半晌,微笑道:“恭喜殿下,这钥匙该当还给你了。”
玉言淡淡接过:“我那套炎炀指套放第几号呢?也放太久了,得淬淬火。”
黄缇凝目她一会儿,恭敬的说:“我马上让人拿去老苍那里淬火,再送过来。”
玉言点了下头,把钥匙随便的系在腰带上。黄长老眯了眯眼,二殿下她现在的神态就跟千年前那人一样,没错,一模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模一样的在漫不经心中流露出睥睨一世的气魄。她体内沉睡的灵魂已经苏醒,可她……要是全想起来了,为何还能这般沉得住气?
她不动声色的问:“听说殿下最近勤于修炼,不知喜怒哀乐心的秘籍,已修炼到第几重呢。”
玉言反问:“刚跟你拿回我的指套,你说我修炼到第几重呢?”
黄缇说:“这套指套是殿下过去施展蚀心怒焰时所用……恭喜殿下,已进入第二重心法了。”
玉言盯着她:“你说恭喜我,为什么暗暗松了一口气?”
黄缇只见她一双微眯的眼睛分外明亮深邃,正坚定执著的盯住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她心内震惊,忙笑道:“我是替殿下你高兴哪。俗话有云,欲速则不达,过于急进反倒不是好事。(要是你现在全都想起来了,那复仇之火一烧,东海就要变成地狱了)。现在殿下修为日进,又是踏踏实实步步精进,我是老怀大畅哪。正是,双鬓多年作雪,寸心未死如丹,人有德于我,不可忘也,吾有德于人,不可不忘……我受你爹所托,能看到你平安成长,此生足慰。”
玉言瞧了她一会儿,慢慢说:“你别担心,我还没以前那么强,不会冲动胡来。”
这话一出,黄缇双腿一软,几乎没坐下去,“你……都想起来了?”
玉言略一眯眼,有几分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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