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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碎,风狂丹枫冷3
在听罢冷枫认真的,不动声色的陈述交付诊金的细则后,玉言的头快要抵到脚尖了,她还在幻想地面要是突然多了一个大洞让她掉进去,就此消失人前该多好……话说回来,可不可以当她没有来过?
可是,莲官他的伤怎么办?
冷枫淡定的从冷透的茶壶里倒出一杯凉茶,慢慢的抿着,他特意没有给玉言倒,就是怕她喝了水变得冷静起来,那就看不到她这般可爱的羞窘之态了。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这人的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他的利眼——他的眼睛虽然睁不大,可是眼神却很好使。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冒汗,越冒越多,不敢去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一点点耷拉下去,最后只盯着脚尖前一寸的位置,再也不动了,他觉得那一小方寸地等会儿一定要画个记号圈起来,适合种上一棵花,因为她这样个盯法,那地定然给她眼神给耙松了。她的身子轻轻的抖,旁人看来是受了惊吓,但瞒不过他的眼睛,她的脸是红的,呼吸是急促的,心跳是急的,惊吓之中,该当还有着不自知的好奇和期待,不过她太害羞了,未经人事的雏多半都这样,本能跟自己无谓的道德感搏斗,身体自然的反应就是发抖。还有她一双脚,一只脚尖向着自己,想答应自己的要求吧?但另一只为何又指向门外,想要逃跑?
他饮罢一杯凉茶,冰冷的水从口腔一路滑落胸腹,极其清冷的感觉,却有余香满溢全身。这茶名唤“冷香”,饮之让人身体清爽,呼吸带有芝兰之香,甚至连渗出的汗,也是一股清香。但这茶性奇寒彻骨,久饮积伤五脏六腑。不过他就是喜欢……生存之于他就是饮鸠止渴……他何惧一杯冷香。他也不过独爱这一样东西。
“想好了吗?”饮罢冷香,他已冷静下来。愈是喜欢,愈是想得到她。他这回绝不会内疚,距离锦飏那时,他已独自过了五十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
“要是你这般犹豫下去,你那重要的人,恐怕会性命不保哦。”他“好心”的循循善诱,“要是伤势拖延太久,说不定以后还会遗下什么不好的症状,比如身体贫血,经常头晕目眩,腿脚抽筋……不说这么远了,就说眼下,伤口久不愈合,恐怕会留下难以消失的疤痕哦。”
“……”玉言又踌躇了小半晌,决然抬头,不过一触冷枫眼神,又急忙埋下头去,低声问:“你,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
冷枫眼睛一眯,鱼儿上钩了!
“那当然了,我冷枫哪里有拍了胸口应承又治不来的病症。你真要是不相信,大可拆了我的招牌。”
“我不是不相信你,”玉言脚尖在地上画来画去,“可你难道不能先救人么?”
冷枫冷冷一笑:“你这是寻我消遣来着?谁不知道我冷枫向来先收诊金,再论救人,要真信不过我,何必上我门来!”骂着见到玉言红着脸,一脸惶然,心里忽地又一软,放软了口气,哼哼道:“何况谁不知道我冷枫足不出户,你要是骗了我的方子药材把人给治好了,却放了我鸽子,不来履约,我该到哪里讨债!”
“不会的不会的……”玉言急忙道:“不会的……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你的诊金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冷枫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商量?你当我是在集市卖地瓜,我漫天起价,你立地还钱么?”
玉言双手连摇:“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你……唉,难道你不觉得男女之间要是没有感情,就那个那个不是很尴尬么?”
“喔,我从来就是这样,诊金收了几百年,从来不尴尬。”冷枫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这只什么都不懂的雏,竟然跟他说感情……
“可是,可是……”玉言急红了脸,这男人的脸皮怎么比她还厚呢?情急下脱口而出,“可是我尴尬!”
冷枫瞪着她,这是耍人来着吗?
玉言后退一步,背脊一冷,碰到了墙,忽然想起刚才滑倒时沾了一手的青苔,那种黏糊糊湿腻腻的感觉,灵机一动道:“我觉得圣人曾说,食色性也,将这两样并列,都是人之本性,原本不该尴尬。可要是毫无所感,并无了解的两人一起做那事,就像是吃面没有放调料,虽然可以暂时管饱,但嘴里却觉得没有滋味,到底不会满足。”
冷枫不住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不是你要我的药,所以要请我吃面么,这是公平交易,钱货两讫!”
玉言被噎了一下,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我可以给你比面更好的酬劳,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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