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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一脸疑问。
留意一个神医的长相有什么用?神医又不是靠一张脸治病救人的……
冷枫借着沿墙攀援植物发出的点点微光,微俯下头,端详起面前这个年轻女子,眉眼细致,带了些没有长开的生涩,但眉角已隐见飞扬之姿,还没有完全发身,手长脚长的看去有点单薄,打扮得很简单,头上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玉簪绾着,簪子成色很好。他又凑近了一些,嗅到她身上透出一阵阵淡雅的香气。
是好人家的女儿,有很好的出身,很好的教养,就像……锦飏一样。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玉言大惊,猛的往旁一缩,踩到一样滑滑的东西,仰面就倒——这院子看来干净,可在不留神的地方总藏着诡异,让她一摔再摔。
眼看她就要摔伤腰骨了,冷枫一步上来,把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把她给搂了过来。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半尺,男子身上漫溢着一股浓烈的气息,不香,可很是吸引,让人嗅了后脸红耳赤。玉言见到他弯弯的新月眼又眯了起来,柔媚如丝,想起刚才见到他那副样子,顿时心跳得要跃出喉咙,急急忙忙拿手一推。结果慌不择路,手心按着一个小小的凸起,指掌间又温又腻。
听到他低低的“唔”了一声,她被烫着般赶紧缩回手来,牙疼般挤出句:“……抱歉!”雪白的脸一下子红得通透。
冷枫颇有兴味的瞅着她,明明是上门来求医的,明明知道自己对诊金的要求,竟然还会腼腆成这样。但看着她这副生涩的样子,又有一种温柔如潮汐一般的感觉慢慢的从心底漫上来——他就是喜欢会脸红的女子么。
兴致上来,索性再戏弄一下她。他一把抓住她缩回去的手,趁势按在自己胸前,他身上的纱袍子只是搭着,腰间松松垮垮的用根带子系着,一大片胸膛若隐若现,风一吹就什么都挡不住……不过这院子里已经近百年没有风吹过了……她刚才就是“不慎”按中了他露出来的肉。现在他拿着她的手,不由分说按上同一个地方。
哀怨的瞧着她,幽怨的叹气:“这位小姐……我的身子被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只见他长长的颈子微微后仰,镂空石榴红纱袍半褪,露出半个肩膀,形状优美的左边锁骨之下,触目惊心一点红豆大小的朱砂痣,好似活的一般,轻轻颤动。她的手,正按着朱砂痣下半寸那粉白的肌肤上。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原本稍嫌清冷一张俏脸,此刻都被漫溢流霞一般的笑意融化开去,双目如春水流溢,再多半点便泛滥桃花,薄薄的双唇微启轻翘,玉齿微露,当真个朝露润色,傅粉生香。
玉言大睁着一双桃花眼,从头至踵都滚热起来,呼吸不禁也急促起来,眼见那绝色媚惑的一张脸越凑越近,心里千百个声音在叫嚣让她挣开,不要让他靠近,偏偏身体不争气,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觉惊慌失措,心脏变成个小兔子,拼命的要逃出她膛子的束缚。她还真怕自己一张嘴,小兔子就逃了出来,再也找不着了。
就在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冷枫的唇似触未触之间,她憋气已久……眼看就要晕过去。
……连眼皮子都红肿起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还真是可爱……
冷枫忍住好久没有过,想要大笑的冲动,倏然离开了些,严肃脸道:“很好,我看上了你,答应替你诊治,告诉我你要诊什么病症?”
“啥?”玉言震惊不已,急促喘着气,半晌没回过神来。这这这……面前这个……比柳坊花魁更花魁的人,会治病活人?!
冷枫又觉好笑,转念一想,这副呆样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冷下脸来,咳嗽一声道:“重伤垂死的二十年,接续筋骨的十五年,先天不足的看情况而定,五年到二十年都有……你要看哪样?”
什么叫二十年、十五年?还有五年到二十年都有……?
玉言晕了头,下意识道:“是身上没有鳞,受了伤,血止不住,伤口好不了。”
“这个简单……”冷枫瞄了她一眼,“不过最简单的往往治起来也最麻烦……看你是初次来求医,我给你打个八折,就十六年吧。”
十六年的……什么?
玉言没有办法衡量这个诊金代表什么,究竟算不算贵,迟疑一下,终于不耻下问:“请问……这个十六年的……是什么东西?”
“……”
靠!这家伙空有一副温柔腼腆的好皮囊,原来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白痴!
雨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