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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好总统应当是马基雅弗利、法国国王路易十一、西塞里?博尔吉亚和塔列 兰的结合体,应当是“惯于说谎的人、骗子、虚情假意的教士(黎塞留)、
英雄和难以归类的人”,而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谢天谢地”。
他越来越多地对历史和自己的一生进行认真的思考。9 月 26 日,是 1918 年阿尔贡攻势开始的周年纪念日。他在日记中对中间插入的这些年做了回
顾,并称自己只不过是“我认识的一名军人”。前段时间铁路罢工“演说” 中的满腔怒气现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许忧郁和失望以及内心对正视他
必将面临的一切的决心:
1918 年 9 月 26 日凌晨 4 点差几分时,我认识的一名军人在阿 尔贡森林右侧名叫纳维里的小镇上站在法国第 75 炮兵连的后面,协
约国阵线上的所有大炮将从比利时一齐向瑞士边境进行弹幕射击。
凌晨 4 点,弹幕开始了,5 点,在我认识的那名军人所在的炮 兵连前面的步兵冲了过去,8 点,包括 75 炮兵连在内的所有炮兵接
到前进的命令,这一前进直至 1918 年 11 月 11 日才告结束。
我认识的军人荣归故里,受到刚刚减轻战争压力的家乡父老们 的盛情款待和欢宴,这也是他们款待归国战士的通常做法。
家乡父老们忘却了战争。两年后,驱逐了曾经成功地指挥我方 战争的政府,又退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们开始大谈裁军之事。他们确实解除了自己的武装,到了无 力御敌的程度。他们胖起来了,也富起来了,国内特权猖獗,国家 开始走下坡路。1932
年一位伟大领袖站了出来把国家从混乱中拯救 出来,恢复了人民对自己的政府和制度的信心。
然后欧洲又爆发了战争。我们曾力图像从前一样置身于它之 外,并拒绝相信我们会卷入战争。这位伟大领袖告诫全国会有卷入
战争的可能性。有人诋毁他、诽谤他,对他进行歪曲,但他的勇气 丝毫未减。我们最终不可避免地被迫卷入了战争,全国觉醒了——
虽为时已晚,但已觉醒并在伟大领袖领导下制订出有史以来最为伟 大的战时生产计划。
我国为俄国、英国、中国、澳大利亚和所有的同盟国提供了数 量空前的大炮、坦克、飞机和食物,建造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海军,
并配备了最优秀的人员,进行了最出色的战斗。我们创建了人们所 曾听到过的最有实力和效率最高的空军,装备了 850 万陆军,在彼 此相隔 12000
英里、离本国基地 3000 英里到 7000 英里的两条战线 上英勇作战。我们还建立起有史以来最大的商船队伍,以便供养那 两个战场。
自由之敌几乎同时崩溃,5 月在东部战场,8 月在西部战场。 不幸的是,带领全国人民度过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非常时刻的
伟大领袖却在德国投降前仅一个月去世了。在经历了 12 年最艰苦辛 劳的岁月、其中三年半是所有战争中最为可怕的战争后,他的去世 实为憾事。
1918 年 9 月 26 日指挥第 75炮兵连的那名我认识的军人接任了 这一职务。
家乡父老们又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一样充满了兴高采烈 的心情。
他们十分高兴战斗能结束,他们可以不再为当兵的儿女们担忧
了。
随后,反动思潮日益盛行,自私、贪婪、嫉妒在他们丑恶的头
脑中滋长。战时的鼓励手段已不足以控制他们。劳工开始用一切正 当的或不正当的手段大捞特捞,农场主们开始在黑市上出售粮食,
工业企业开始囤积居奇。又是那一帮和平主义者开始大谈解除武装 了。
但我认识的军人努力对付各种形势,到现在为止他还对付得 了。但他能继续无畏地面对那些蛊惑人心的人、骗子和各种猜忌吗?
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人这种动物及其感情在各个时代变化 并不大。他现在必须作出改变,否则将会面临完全彻底的毁灭,继
之而来的也许会是昆虫时代或者一个没有大气层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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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伊克斯认为杜鲁门“呆头呆脑”。《时代》周刊则指出,如果 这个世界不得不依靠杜鲁门及其政府来使自己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