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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谌易之已在山丹卫,至今他也没有回贵阳去过。”
紫琼道:“是小兰告诉你的吧。”
皇甫瑞:“这个谌易之我认为未免有点太薄情了吧。一年多了,他就不能请假回来省一次亲!反过来还要让妳万里跋涉去看他!”
紫琼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边塞忙,走不开吧。我也不想跑这么远的路,受旅途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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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之苦。主要是因为他已多时未有书信回家,二老想念得紧,他的老母思子心切,已病倒一次。两个老人年事已高,怎受得了这万里跋涉之苦。说不得我只好跑一趟,以免除二老思子之苦了。”
“听说你们尚未举行大礼。”
“他人在山丹卫,我在贵阳,如何能成大礼呢。”
“妳这次去山丹卫,打算怎么办?是和他在山丹卫举行成婚大礼?或是返回贵阳举行呢?”
紫琼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此行的结局如何。婚礼,按理应该在贵阳,因为双亲都在贵阳嘛。但是,我还没有想到那么多,根本没有去想婚礼的事。因为此行吉凶祸福尚难料呀。”
皇甫瑞咬咬牙,鼓起勇气,但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妳和这个谌易之没有见过一面,这个人的一切妳一点都不了解,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不可!妳有没有考虑过,万一此人不肖,妳不是把自己的青春,一生的幸福全都葬送了吗!”
紫琼叹了一口气:“唉!我知道。可是这婚事是我父亲定的。父命难违,只能是一切认命吧。”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不像妳的性格。”
“是吗?”
“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妳显得太软弱了一点,不应该去遵循礼教,自己的幸福应该自己去争取,不能听天由命。”
紫琼轻轻地喟然叹息了一声,默然有顷,方说道:“这事不说也罢。你这年来一切都好吗?”
皇甫瑞道:“爸妈先后过世后,也剩下我一个人,姐姐也远嫁南京,我把家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老总管泰伯,孑然一身,四处飘零。这次妳回来之前一个月,我才从大足宝顶归来。”
紫琼:“难道你还没有定亲?应该找一个好的姑娘,成个家了。”
皇甫瑞蹙眉也叹了一口气:“没有。也许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结婚成家的了。”
紫琼:“为什么?”
皇甫瑞:“为什么!?”摇了摇头,怅然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驾!”他抽了胯下马一鞭,马儿撒开四蹄,向前跑去。
紫琼望着皇甫瑞的背影,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何苦来哉。驾!”一催马跟了上去。
小兰望着逝去的二人,学着小姐的口吻道:“嗨呀?你们两个哇,都是何苦来哉!”也催马向二人追去。
在三匹急驰的马后,扬起了一溜尘土。
第一0回 华堂筵开惊逢变
成都府新都县有一个“华园”。提起这华园的主人,不仅是在成都府,就是在川西、川北、西北道上都是大大有名、受人敬仰的人物。这华园的主人姓严,名华堂。早年曾在成都开设蓉锦镖局。严华堂作为镖局主兼总镖头,靠手中一对亮银戟,走遍全川、黔、云、西北,闯出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凭一杆绣有金色芙蓉花的蜀锦镖旗,走南闯北,这西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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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大小山寨、绿林豪杰、黑道巨擘,没有一个不卖账的。蓉锦镖局走镖三十年,尚未听说有过一次失风的。
到了严华堂五十岁那年,他便歇了镖局,自己金盆洗手,宣布从此退隐江湖。此后此老果然在老家新都的华园安享清福,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江湖是非恩怨。侭管如此,严华堂在武林中仍然受到敬重,不时有朋友登门拜访。严华堂对这些武林朋友,仍是热情招待,经济上如有拮据的,三百五百,千儿八百的,都给以接济,但却绝口不提江湖、武林中事,也不主动向朋友打听武林中事,更从不过问武林中是非。
这一年是严华堂六十大寿。经不住亲朋好友的攛掇,严华堂只好答应办一次寿筵,以答谢各方的亲朋好友。
请柬一发出,消息一传出,立刻在西南、西北道上引起强烈的反响。一时间,武林中的人物,不管是黑白道上的,与严华堂认识与否,有无交情,都纷纷而来。那些得到请柬的,自然和严华堂是有交情的,那些没得到请柬的也来了不少,其中不少人自然是慕名而来,想一睹这位前辈的风采。不管有无请柬,华园都热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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