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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酝酿的旋律,艺术是生活的美学升华,陈逸飞追求的就是艺术的旋律,美学的升华,将生活的画面沉淀为艺术的画面,将大地的声音升华为动人歌唱。他的每一幅画都是可以歌唱的诗章。
他给我们提供的那些动人的画面,让我们见到了江南水乡的浪漫情调,见到了旧时上海的风月美感,听到了一首高原藏区的颂歌,读到了一首古典韵味的仕女情诗。
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无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成为名作,成为经典,成为不朽之作。陈逸飞也想过这个艺术家的永恒难题。他说:“国内和我一样水平的画家很多,比我水平高的也有。我仔细想过,伟大的画,既要有时代性,又要有不朽性;没有时代性的作品,当代人不承认你,你就没有传播力度,也就很难传世;但是有的作品时代性很强,红极一时,后世默默无声,为什么?缺乏不朽性。就是人性罢。人的隐秘的、深藏的、千古不变的某些激励种群进化的属性、特性……”(胡展奋:《生命声色盎然》,《新民周刊》2005年第15期)我们现在不必使用“不朽”这些有些刺耳的词句,不过,我想,陈逸飞画作中确实具有人性的意味。他的一些画作是可以在美术史上流传的,因为那里面有一种永不褪色的人性魅力。不是有了人性内涵就能传世,但传世的画作大多表现和揭示了隐秘的人性人情。陈逸飞的画作,是历史中的人性,是文化中的人性,是人道中的人性,是时代中的人性。因此,这人性是动态的丰富的。不朽是什么?不朽就是动态中的艺术人性。
对陈逸飞画作的艺术地位,诸多画家和理论家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评价并不是艺术价值的唯一证明,但评价却是艺术作品在某一个阶段获得认可的重要依据。
德国著名理论家卡尔·鲁伯格写于1996年6月的《绘画:在东方与西方之间》,专文评述陈逸飞的艺术成就,其中有这样一段话:“他的这种态度在作品里得到了体现。其女音乐家系列绝大多数以西方女性为主人公,画面处理不失传统,精确的技法归于他对西画锲而不舍的钻研,画家的作品于是被置于传统与现实、东方与西方、美国与亚洲之间。这种不同寻常的二元组合乃是陈逸飞的特性所在。纵观近代美术史,先锋派与返祖现代派几十年来各领风骚,而对为数众多的观众来说,陈独立特行的风格在世纪末的出现正所谓此其时也。” 鲁伯格把陈逸飞放在世界画坛的大背景上加以评述,视之为国际间的重量级画家。陈逸飞的绘画艺术具有这样的国际艺术承受力。他站在中国看世界,看世界艺术,看世界文化,他又站在世界看中国,看中国艺术,看中国文化。他用中国的眼光画世界,又用世界的眼光画中国。他的画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他是中国画家,也是世界画家。
著名美术评论家谢春彦对陈逸飞的画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谢春彦说:“他以他的油画、电影制作艺术而走向世界,把祖国的东方文明、历史情致,十分形象、真实、艺术地表述出来,被誉为‘浪漫的写实主义’,从而赢得了海内外的注目。从他的《红旗》、《黄河颂》、《开路先锋》、《鲁迅》、《攻占总统府》、《踱步》,到‘江南水乡系列’、‘音乐家系列’、‘风·雅·颂系列’、‘海上旧梦系列’、《山地风》,以至近期的新作‘西藏系列’、‘静物’……我们可以读到他的才华、激情、变化、精进,以及对于东西方文化的机智融会。此番,他开在家乡上海的回顾展,恰好向我们展示了作为当代艺术家一段与时代共进共荣的可贵历程。身逢盛世,陈逸飞是幸运的。他同时深知祖国和民族的强大兴盛正是他艺术不可或缺的后盾。”(谢春彦:《陈逸飞一析》,《海上文坛》1999年第3期)谢春彦认为,中华大地孕育了大画家陈逸飞,他的人生紧紧贴着中华大地,他的艺术紧紧贴着中华大地,他创作的一幅又一幅画是对中华大地的一次又一次的人生贴近,一次又一次的艺术浓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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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重返申城弄画笔(8)
著名画家王琦先生在《我看陈逸飞的画》一文中,对陈逸飞几个阶段的绘画艺术都给予了高度评价。王琦先生首先充分肯定了陈逸飞早期创作的艺术成就,然后对陈逸飞旅美阶段和归国后阶段给了高度评价。他把陈逸飞后两个阶段统称为“旅美后”,并充分肯定。王琦认为,陈逸飞把欧美的人物和风景画得格外鲜活,把中华的人物和风景画得那么深远,既有国际大画家高远的美学视野,又有中华画家的东方灵魂。王琦说:“陈逸飞是以一个地道的中国人的艺术面貌进入国际画坛的,他用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与世界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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