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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联系吧,如今陛下音讯全无,我有点担心。”墨以尘的眉宇轻蹙,那双如星夜般的眼眸里盈满担忧。
不知哪里飘来几片绿叶,轻轻落在墨以尘的肩头,薛凌云停住脚步,为他拂去肩膀的落叶,动作温柔如昔。
不管经历多少波折、多少回别离,但让他魂牵梦绕的却永远只有眼前这个人。他们曾经为了叶辰夕而几近决裂,如今得知叶辰夕尚在人间,但横垣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墨以尘待他虽然看似未变,但他却感觉到那种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疏离,而他,亦无法对前尘一笑置之。
纵然情之所钟,却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也许到了某一天,当他们头上的青丝都成了银丝,他们会沏一壶清茶在月下对饮,笑忆当年,或许只有那时候,他才会愿意坦言当年确实情深如海吧?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亲们路过留评~~~
19、故人
自那天闹僵之后,叶轻霄便没再见过楚傲寒,但谨慎的楚傲寒仍然让候安看着叶轻霄用膳,用完膳后直接把食盒收走,完全不让他有接触外界的机会。
这天,候安一如以往地提着食盒走进密室,然后迅速关上密室的门,把食盒放在桌上,并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好,恭敬地说道:“陛下,可以用膳了。”
叶轻霄正在看书,连头也不抬一下,只吩咐道:“朕不饿,过一会再吃,饭菜先摆着吧!”
候安闻言轻轻蹙眉,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候在一旁,没有作声。密室内的气氛开始凝滞,带着一种让人尴尬的沉默。酒香和菜香四处飘散,只闻味道便知道菜肴皆是上品,却没能使那个坐在案前看书的人动摇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叶轻霄掩嘴咳了几声,目光却仍然停在书本上,似乎不甚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候安闻声望向叶轻霄,只见他穿着一件月白长袍,头上简单地插了一根玉簪,显得十分单薄。
候安立刻拿起挂在墙上的狐裘,披到叶轻霄身上,又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陛下,请用茶。”
一阵茶香缓缓飘散,尚未入口便让人精神一振。叶轻霄放下手中的书,接过瓷杯,低头喝了几口,顿时感到身体暖和了许多,竟不咳了。他这才缓缓抬头看了候安一眼,眸中带着笑意:“你竟还记得朕的这个习惯。”
“陛下只要身子受凉便会咳。奴才看着陛下长大,自然不会忘记。”说到这里,候安的眼眶有点泛红,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奴才张荃参见陛下。”
叶轻霄放下瓷杯,以尚带着暖意的双手紧握住张荃的手,问道:“你可知朕为何不主动与你相认?”
候安的双手已随着年月逝去而长满皱纹和厚茧,那触感让人十分不适,但叶轻霄却毫不介意,反而越握越紧。
候安感受着从叶轻霄的双手传来的温度,激动地点头,哽咽道:“陛下是在为奴才避祸。”
虽然本意并非如此,但叶轻霄自然不会否认。他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明白,你为何与朕相认?”
“奴才看着陛下长大,早就把陛下视作至亲,当年若非迫不得已,又岂愿离开陛下?如今看着陛下受制于人,奴才心里煎熬,若能助陛下逃出生天,奴才即使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候安字字清淅,眼中写满决心。
叶轻霄心中一暖,那暖意直达眼底。在宫中待久了,让他习惯了逢人只说三分话,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即使候安看着他长大,但毕竟阔别十数年,岁月容易使人改变,因此在重遇候安之时,他虽然惊喜,却不打算主动相认。若候安待他一如从前,自然会找机会认他。
他今天故意不穿狐裘,让自己受凉咳嗽,借此试探候安的反应。结果并没让他失望,候安果然忍不住与他相认。
他一直因楚傲寒的频繁出现而苦无机会,隐忍至今,如今终于找到缺口,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的唇畔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问道:“你怎会待在楚傲寒身边?你侄儿如今可好?”
候安闻言神色一黯,声音低了下来:“奴才离开陛下之后,怕珑太妃娘娘报复,不敢在东越久留,于是隐姓埋名,带着侄儿到了旭日国边地的一个小镇生活,谁知没多久就发生瘟疫,病死了很多人,奴才的侄儿福薄,很快便病死了。”
说到这里,候安以衣袖拭去眼眶里的泪水,叶轻霄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过了片刻,候安终于擦干了眼泪,继续说道:“那时候楚傲寒陛下还是景王,他奉命到边地阅兵,途中遭人暗算,结果被奴才无意之中救下。后来奴才就一直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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