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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边抱着头,满地爬滚,躲避着皮鞭雨点般的抽打,一边为他的行为竭力分辨。
他说:“父亲,儿子实在是太喜欢琴儿了,一时情不自禁做了糊涂的事情。可是,儿子,儿子并不想伤害她,不想害她这样出血不止啊!”
他说,如果我的身体不那么紧张而顽强地抵抗,他绝不会搞成这样。这原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但是,即使是在惊恐万状当中,他也没有忘记生死攸关的一点,他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绝口不提姨娘也参与了合谋。
他的回答让父亲气得几乎发疯,父亲一边大骂着畜生,一边扔了皮鞭,想要去找利刃来杀他。
这时,姨娘披头散发地再次冲了过来,死命抱住了父亲的双腿。
姨娘抱着父亲死不放手,她哭得声嘶力竭。她呜咽着说:“老爷,景云虽然办了这件糊涂的事,但是他并没有害了琴儿的性命啊!他从小和琴儿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有加害她的歹心,若要害她,何用等到今日啊!老爷!他的的确确就是一时糊涂,情不自禁!再说琴儿也已经杀了他一回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算是全没有报过了。景云他是老爷您的亲生儿子啊!老爷您还记得他刚出生时您是怎样欢喜地把他抱在怀里吗!他也是老爷您的骨血啊,老爷,求您大发慈悲,这次就饶他一命吧,饶他一命,让他远远地滚出这个家,自己去找活路吧!”
父亲被姨娘抱得迈不动步子,甩了几次都无法让姨娘松开。
父亲勃然大怒道:“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拖开,去拿刀来!拿刀来!!”
眼见得父亲的随从向自己走了过来,姨娘知道一切都完了,她一迭声地尖叫起来:“景云,还不快逃,还不快走!”
景云就在随从们奋力去拖姨娘、父亲找刀子的时候,在父亲的雷霆盛怒之中,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
家里的仆人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从院子里逃窜出来,一路踉跄趔趄着向前院跑去,然后爬出了大门,一道烟地远遁而去,消失在街市上。
从此,他在屠杀之夜以前,就再也没能回到过家里。
我们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父亲手里拿着随从递过来的刀,站在院子里全身颤抖了一会儿,用力地将刀掷于地下。
他痛心疾首地对姨娘说:“母能以子贤而尊贵,亦能以子劣而低贱。景云做下这等禽兽的事情,我且不问你事先知还是不知,就算不知,你难道还有脸恬然再做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吗?亏你和琴儿的生母还是结拜的姐妹,她临终前是如何把女儿托付于你!你当时又是如何答应于她!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吗!如今,我问你,你怎么敢死啊?你死了又拿什么脸面去见琴儿的父母?琴儿的父亲救了我们全家,救了你儿子,可你儿子是怎么回报他的遗孤的呢?祖宗蒙羞啊!你们母子让我活着没有脸面走出这个大门!就连死了,也都没有办法去见祖宗!这,就是我宠爱你这么多年的报应吗?啊?!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忏悔,还敢为他这样辩护。他这样对待琴儿,琴儿还是一个孩子啊,她还只有十五岁!这叫情不自禁吗?这叫心生爱慕吗?你要有良心。你自己也是女人,若有男人如此对待于你,你会原谅他吗?你会认为这是一往情深吗?要将心比心啊!你的亲生孩子是孩子,李太夫人的亲生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这么多年,琴儿始终拿你当亲生母亲,拿你母子当成最亲的亲人,她怎么会想到自己的一生竟然会毁在你们母子两个手中?!你刚才那些混账话,哪一句对得起琴儿叫了你整整十五年的娘!”
姨娘哭倒在地,无言以对。
父亲说:“上次在祠堂,我也和景云讲得非常清楚了。他若再做这种事情,你不可能没有责任。看在我们几十年的情分上,你也一把年纪了,我不拿你怎么样,你现在给我安安静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好好反省思过,没事不用出来。家里的事情,从此你也不用再管了!”父亲说:“来人,把姨娘送回她的院子去面壁思过。”
哭哭啼啼的姨娘,就这样屈辱地被随从们从地上拖架了起来,连拉带拽地送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父亲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不由得再次悲从中来。
一个好好的家,从此,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父亲感到发自内心的哀伤和疲倦。
他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庭院里,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老管家走过来,劝说他回房去歇一会儿。
父亲在心里缠绕了一会儿,要不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