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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麼幹,水性楊花不是我風格。
想當年吳濯塵穿著大aj打籃球,瀟灑投籃後沖她呲牙一笑,那副意氣風發的帥氣模樣可是一直都烙印在她腦海里呢。
她嘿嘿傻笑了一聲:「您認錯人啦,我是大學生,不是大明星。」
傅宴欽端詳她片刻,從煙盒裡揀了根煙出來,「你這人挺會裝傻充愣,可惜差點火候。」
陳西瑞收起笑:「您可能不太了解情況,我其實是有男朋友的。」
「不是想留在北潭醫院嗎,我來給你想辦法。」男人語氣如常,單從聲音,聽不出半點冒犯,「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那個貴人,就當做一筆公平交易。」
意亂情迷演變成了性-賄賂,陳西瑞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起身就走,想想不服氣,又折了回來,板著張臉,義正言辭道:「我明白了,你那天躲後面竊聽呢!那我就跟您直說了,我指的人際關係是正大光明的人情往來,不是你所謂的出賣肉-體!我就當您是喝醉了,腦子糊塗沒轉過彎,不跟你計較!」
傅宴欽笑了笑,眼神里的輕佻被一種懶散的情緒取代,「說完了?」
「完…完了。」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傅宴欽低頭點菸,一副懶得跟她較真的模樣,「您請便。」
回去之後,陳西瑞拉著兩室友就要走,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錢曉雅察覺異常,問她:「你倆剛才聊什麼了?我感覺你頭頂都快冒煙了。」
陳西瑞冷著臉:「瞎聊。」說完,直接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給幹了。
錢曉雅又問:「他有對象沒?」
「當然有。」陳西瑞口氣特別沖,「說不定還有好幾個。」
「哎,名草有主。」
陳西瑞冷哼:「是棵草,但不是什麼好草。」
「你這怨氣咋這麼大。」
「他剛才調戲我。」
錢曉雅噗嗤笑出了聲:「別鬧,我剛才可一直看著呢,人壓根都沒怎麼搭理你。」
「真的!」
錢曉雅沒當真,嬉嬉笑笑扯回到別的事情上去,陳西瑞急赤白臉地強調「他真調戲我了」,後來說著說著,她感覺自己都快成祥林嫂了。
接近十點鐘,三人也算見夠了世面,蘇瑜發話:「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陳西瑞臨走前看了傅宴欽一眼。
那人獨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靠在沙發上吸著煙,似乎遠沒有離去的打算。
第12章 好運月
陳西瑞對六月有種特殊的情感,不光因為可以穿漂亮裙子大展身材,更是因為她從小到大的每次好運都發生在六月。
小學三年級的六一兒童節,她榮獲腦筋急轉彎比賽冠軍,抱著校長親自頒發的旺旺大禮包,在鏡頭前笑得呲牙咧嘴;中考結束那天,她接受同班美男子的邀約,共赴商城抓娃娃,摟著一堆五顏六色的玩具布偶,無比害羞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中國有句諺語,「你也不知道哪塊雲彩會下雨」,這話多是形容人生充滿未知性,凡事多試試,機遇指不定就在哪個旮旯角潛伏著呢。
陳西瑞將其奉為真理,當白念瑤提出要不要來家裡玩時,她痛快應下,省吃儉用買了兩箱奶,再一次滿面春風地走進鐘樓鼓巷。
六月份的天氣熱浪灼灼,胡同里燠熱無風,空氣稠糊糊的好像凝固住了。
站在四合院門口,陳西瑞理了理身上的碎花裙,又撥了撥黏在腦門上的劉海,好歹給自己捯飭成了淑女樣兒,深呼口氣,抬手按響門鈴。
白念瑤過來開門,請她去正廳坐,又說阿姨今天休息,由她掌勺炒幾個家常菜,將就著吃。
陳西瑞小嘴特甜地說那我有口福了我就愛吃家常菜,拎著牛奶朝正廳走。
一身果綠色小碎花,明艷活潑,裙擺嘚嘚噠噠生起了小風。
跨進門檻,整個身子一頓。
傅宴欽抬起頭,目光順著她呆滯的眼睛,微張的嘴巴,一路瞧向她拎著的兩箱奶,「你家是搞牛奶批發的?」
陳西瑞仍對上次酒吧的事兒耿耿於懷,就當沒看見沒聽見,擱下牛奶,甩下書包,坐到了紅木沙發上。
與他刻意隔開些距離。
時間走的是龜速,一晃才過去七八分鐘,這間置滿瓷器和古畫的黃金屋,已經被她挨個打量了遍。
當然,也包括沙發上的男人。
這人可真能裝,上次在酒吧出言不遜,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