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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兩米遠的位置,坐著一位穿露背深v裙的美女,那女人已經坐在那兒有段時間了,見他沒什麼反應,起身挪到了他旁邊。
他側目,視線從女人臉上懶洋洋地掠過,女人笑意更濃,貼得更近,很是篤信自己的魅力。
就在那瀲灩紅唇快要碰上他時,傅宴欽不著痕跡地偏開了頭,探身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隨後往沙發上一靠,面無表情呷了口酒,顯然對這場送上門的艷遇無動於衷。
那女人羞得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地走開了。
「瞧瞧,多正經啊。」錢曉雅感慨。
陳西瑞心想,也可能是眼光挑剔哦,人家女朋友可是大明星。
她端起酒杯慢吞吞地喝著雞尾酒,上一次喝酒泡吧還是高三畢業的時候,那地方只能算清吧,節奏比較緩,情調比較足,她當時也是點的雞尾酒,喝完之後問調酒師能不能續杯,那師傅有點無語,免費送了她一杯雪碧。
大概是察覺到目光,傅宴欽撩了撩眼皮,朝她這邊看過來。
陳西瑞像一個接受檢閱的走方陣士兵,坐姿端正,表情拘謹,心裡還有點慌。
傅宴欽冷眼睨著,小姑娘扎馬尾,露光潔額頭,清清爽爽的竟有幾分可人。
一時酒酣耳熱,心下頓生旖旎。
「他是不是在看咱仨?」錢曉雅問道。
「可能吧。」陳西瑞被盯得不自在,埋頭吃起紅燒牛肉麵,牛肉快被她吃光了,就剩下些麵條,「他還在看嗎?」
「廢話,當然不看了,人沒事兒盯著我們看什麼。」
過了五分多鐘,陳西瑞填飽肚子,心裡糾結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想著事,沒留意到錢曉雅的臉已經湊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她一回神,嚇了大跳:「你幹嘛?」
「是你過生日還是蘇瑜過生日啊,你把人麵條都吃光了!」
「我、我以為瑜姐不吃了。」
蘇瑜確實不想吃了:「我不愛吃麵,剛才挑了一筷子吃了,意思意思就行。」
陳西瑞還在糾結,目光有意無意地分散到了那邊,傅宴欽放下酒杯,朝她一招手,她怔了數秒,無疑有他地走上前去。
一坐一站,明明是她占據高度上的優勢,氣勢上卻像反了過來。
傅宴欽抬頭,神態揶揄:「好學生也泡吧啊。」
陳西瑞打哈哈:「學習壓力大,過來放鬆一下。」
「這種夜場都很亂,小心鹹豬手。」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陳西瑞注意到他被領帶包紮住的右手,沒多想,順嘴就問了句,「您這是……splay嗎?」
「意外。」他道。
「受傷了?」
傅宴欽喝著酒,沒搭腔。
陳西瑞職業病犯了,「可不能馬虎,等我一下。」
她跑回自己位置,從書包里拿出紗布和碘伏,這還是今天剛從醫院裡順手薅的,錢曉雅滿臉的不可置信,伸手一把抓住她:「那人誰啊?你認識?」
陳西瑞長話短說:「他就是我那住四合院開勞斯萊斯的『人生導師』,一會兒跟你倆詳談,我先去給他處理下傷口。」
「人生無處不相逢啊,他咋啦?」
「他手好像受傷了。」
錢曉雅做了個「遣她走」的手勢:「趕緊去吧,注意無菌操作。」
「我最擅長的就是清創換藥。」
陳西瑞跑回卡座,對傅宴欽說:「我在外科待過一段時間,你要是信得過我的技術,我給你稍微處理下。」
夜場的燈光催生曖昧,也暴露了人性里的那點欲望,傅宴欽抿了下唇,伸出右手任她施為,另只手捏住酒杯往嘴邊遞送了兩口酒,吞咽的動作很慢,卻很重。
「你是叫陳……」他停頓下來,擰眉想了想,沒想起來。
「我叫陳西瑞。」
他眯起眼,深沉眸子裡暗含著端量。
陳西瑞處理完傷口,給他纏上紗布,「還好傷得不深,洗澡的時候注意點兒,別沾到水。」
最後揚起頭,沖他笑了笑:「您慢慢喝,我走了。」
傅宴欽無聲瞧著女人,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嘴唇,這張臉其實長得挺秀氣,額頭飽滿,鼻尖小而翹,唇型也不錯。
長相這東西見仁見智,再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兒。
「這麼晚不回學校,今天不查寢啊。」他喝掉剩下的加冰威士忌,液體從喉嚨竄入小腹,那股異樣的燥熱更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