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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考虑,我就给自己报了个加班,我一个人在这,过年也没啥意思;谁知道你最后又来了,报加班的工人少,总也没假,听说你一两天要回去了,我才急了,跟工头说,你不批我也得去,嘿嘿,他就批了,跟我们是一个地的,对我挺好……”
“左朝歌,你不够兄弟知道吗,回芜城了不跟我联系,家里出事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前二十年白处了?”牧子深盯着左朝歌,说得委屈满满。
左朝歌眨眨眼睛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犹豫了片刻取出两根,递在牧子深面前。
牧子深看着夹在左朝歌手中的两只烟,想起初中的时候,两人偷偷抽烟,总是他从家里拿出来两根,两人躲在塘沿下,抽得飞快。
“其实每次回芜城,我都去看你,好几次都看你一个人骑着车子出去或回去,我想叫住你,然后我们像初中高中那样一起在街上跑……但我们渐渐长大,脸皮却越来越薄,我怕我叫你,你像没看见我那样从我身边过去;我就想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都还年轻,说不定再过几年,就都不要脸了……哈哈,现在想想那时候还是幼稚,就叫你一声又能咋地,大不了就打一架各回各家嘛……”
“那还是你幼稚,我想的就是逮到你小子就把腿给你折,让你回不了首都,哈哈哈……”
“下得去手嘛?……”左朝歌点着烟,然后起身帮牧子深点着烟。
“要不现在试试,哈哈哈……”
“不成不成,晚上还上班呢,挣钱……”左朝歌说着突然变得深沉。“老左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却害死了妈,可他还是我爸,这个家还在,只不过我成了主人,家还在人就得活,活着就得有钱,外边说老左弄了几千万,我一分也没见着,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出来打工……”
“左叔,在芜城吗?”
“芜城一监,有时候我去看他,我就问他,你那么些钱都没了?就没藏一点?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钱没了可以再挣,但你给老子好好活人!说的理直气壮,原来很瘦你知道,现在胖了,说话脸上的肉都带颤……他是在享福呢。”左朝歌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坚强的笑,那笑看得牧子深心里发酸。
“左朝歌,苏木梨……”
“哎,牧子深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偷着抽烟吗?那时候烟真是呛苦,我们俩每次都比着谁先吸完;现在你再吸什么味?我跟你说,就一个字,香!真的,我都恨不得这一支烟能抽一整天,你品品,看有没有我说的这个感觉。”左朝歌似乎有意要避开苏木梨,直直地打断了牧子深还没问出口的话。
“哎呀,看这只鸡肥的,该着你俩有口福,最后一只了,差点没买到。”母亲从外边进来,手里果真提着一只肥鸡。
“云姨我来帮你。”左朝歌说着站起身,强行接过那只鸡。
“你坐着你俩说话就好,我来弄……”
“没事,我一边弄也一边能跟牧子深说话,我们都这些年老兄弟了,对吧,深!”
“呃~恩,是啊,妈我也给你打个下手吧。”牧子深说着也凑上去,把那支他抽得满嘴涩苦的烟给丢在了墙角。
饭很快做好了,牧子深父亲也值班回来,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父亲就说开瓶酒,左朝歌赶紧说自己还要上晚班,父亲就也说要给姓段的打电话,左朝歌不让他打,母亲就接过父亲手里的手机,换作一瓶酒出来。
“那行,你们两个就少喝点,左歌啊,不如你多喝点,到了车间就去跟广东妹凑凑近乎,听说她也在加班呢,哈哈哈哈~……”父亲这么爽朗地开着玩笑,给左朝歌到了满满的一杯。
“姜还是老的辣,老叔,你说我归说我,你可不能喝多了进厂里乱凑乎……哈哈……”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老叔为你着想,你倒反咬老叔一口,老叔啥时候跟人家胡凑乎过……”
“真的没有?”牧子深母亲半开玩笑的凑上一句;逗得四人一阵笑个不停。
“来,咱爷仨走一个……”母亲看着三人都端起酒杯,就给牧子深和左朝歌各夹了一只鸡腿……
四人就这样吃着喝着,也说了许多,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吃到七点将至,左朝歌就起身要走,这时候父亲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母亲就把他扶进里屋。“云姨。让子深送送我,我们兄弟俩再说些话。”
“行,你们去吧,路上慢点,牧子深你记着点路。”
这城市的街头灯火阑珊,不知谁家还在放过年的烟火,牧子深和左朝歌走在路边,一会儿跟着自己的影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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