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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日。玥娘一行往京城途中时那般,本来这大老爷公堂之上的真切与精彩,又岂是那茶楼说书先生的故事能相提并论。三三俩俩结伴往这边来的人群。已将整个衙门口围得个满满当当,用里三层、外三层已不足以形容,此刻这般人头攒动之甚。
听得堂叔父要审此桩无头案,皇甫靖与玥娘两人也已将手中正各自准备的文稿暂且放下,跟着老管事便转入了公堂之后的一处地界。双双并肩坐下好旁听前面知府大人问案。
“下跪者何人?”只听得大堂上,知府大人已是一声洪亮非常的问起,率先被带上堂来的那名报案的老农妇来。
就见那老农妇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怯生生的回禀道:“民……民妇家是东城外,三丁村里的农户。前两日小的家中老婆婆夜里梦见,过世的公爹说在家中恐怕有劫难……。”
听她不直言说案情,却开言撤起家常来,那旁的师爷已是忙提醒道:“知府大人问你案情,你说那些无关案情的事做什么,还不好生回禀大人的问话才是正经。”
“是,是,是。”一连三个是字,身子也因害怕几乎已呈匍匐之态。捣蒜般的直点脑袋,忙不迭回禀道:“青天大老爷。那天一早是民妇家的老头子去土地庙里祭祀,没想到才进门就瞧见院子里多出个用破芦席卷。”
边说着,就开始边抹起眼泪来:“谁想到就这般晦气,民妇家的老头子抬脚踢开那破席子看了一眼,就差点没吓晕过去。这不,从家里带去的家伙是都没来得及收一收,就赶忙跌跌撞撞的一路跑回了家来,一进门就直接坐院子里了。”
那农妇是越说越伤心,听得四周的百姓们也无不感叹连连。就在此刻那农妇再添了一句道:“当晚就病的下不得床了,直挺挺的只晓得喘粗气,浑身更是烫得吓人……要不是村头住着的老大夫好心;给送了两副猛药来;指不定那会儿就……!”
谁家无端遇上这等骇人听闻的事,都得吓出好歹来。听得周遭人群中不时有低声唏嘘后,那堂下跪着的农妇当即‘哇’得一声痛哭出来,随后便直接应声扑到在地面上了。
此时就听得堂上知府大人的惊堂木一声响,谁料那底下的农妇忙就止住了哭嚎。惊恐无比的半抬头望向堂上的老爷,还等她目光及桌面,耳边又响起两旁衙役们的‘威武’之声。
这可是堂堂知府衙门的堂威,莫说是底下这狡诈异常的农妇,就连衙门外已开始熙熙攘攘的人群,也猛然顿住了所有的声响。直到堂内两班衙役们声歇,大家缓缓回过味来,这可是知府老爷的大堂。
这堂下跪着的妇人竟敢不好生回禀老爷的提问,而只顾左右言及其它。刚才大家伙是只看着她可怜,倒是叫她哭得有些忘了如今可是在公堂之上,哪里能这般自顾自的放肆哭嚎。
堂外众人此时也已是明白过来,刚才知府老爷为何要击惊堂木了。往日里,曾有听说和尚也有用与这惊堂木类似之物,不过却是名唤醒木,敢情还真有这醒神的大用啊!
而此时,堂上的知府大人见下跪的农妇已是云收雨停,不由暗笑一声还真是来去自如啊!看来此农妇必是不简单,不过竟然敢来知府衙门闹腾,就莫要怪老爷的雷霆手段!
“你这妇人好大胆,居然敢瞒骗本官,来人呐!”
“在。”
还未及那农妇反应过来,就听得堂上的知府老爷已是怒气冲冲道:“本官问你家住何处?为何要往土地庙中祭祀?又是何时在那庙中发现尸首?给你家老伴瞧病的大夫又姓甚名谁?用药的方子今在何处?”
“这小的刚才说的实话家住东城外三丁……。”
见那农妇分明已有些慌神,知府大人哪里会容她镇定下来。再次一击惊堂木,便犹如前面数个连问,接着厉声追问道:“告诉本官到底是哪个胆大妄为的,让你蘀庙中的苦主往衙门伸冤的?”
刚才被老爷的堂威已是惊去了三分镇定的农妇,此刻已是全然没了初到堂时的信心满满。刚又被堂上怒气冲冲的高声质问,呵得方寸大乱。此番更是一语中第,叫她一介农妇又怎能招架得住。
立马就被惊得脱了相,颤颤巍巍的倒头便拜道:“青天大老爷您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贪财……才着了那顾家婆子的道,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一时间,莫说是堂上的左右人等,就连衙门外听审的人群不免骚动起来。刚才还听得那妇人所言,无不为之动容的,怎么才一转眼功夫,这堂上的情形就急转直下。反倒是那报案的妇人收了旁人的好处,特意来扰乱知府老爷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