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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的魔爪里逃脱。我好怕好怕,怕他会杀了我的孩子。
“别闹了!”他一把将我抱住,抱得那样紧,令我无法呼吸。
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都别想,这孩子是我的,你必须把他生下来。”
我怀疑自己的听觉,我以为他会要我孩子的命。可是他竟然,我必须把孩子生下来。这个男人的想法我一直都猜不透,我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恨我,又为什么要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条件反射般忤逆他道:“我不要。”
他握住我双肩的手像钝重的钳子,恨不得将我夹碎,只是我的双眼差点就要喷出火苗来:“这由不得你。”
“你忘了,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要是我死了,他也活不成。”我笑着举起双手,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手腕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你敢!”辰亦函恼怒的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后转身背对我。
静谧的夜,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辰亦函背对我立在病床边,悄无声息。要不是偶尔从走廊里传来的值班小护士高跟鞋碰触地面的声音,我都怀疑时间已经凝结。
“如果我同意离婚呢?”
如果我同意离婚呢?不知道过了多久,辰亦函终于转过身,对我说出了这句我等待已久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过头,还是惊吓过度,反正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有说。
辰宇函接着说:“如果我同意离婚,让孙碧落复职,抱你二叔安然无事,你能不能好好活着,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你要是愿意带就你带。”他的语气似乎还带着点祈求的意味:“我保证,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轻易打搅你们的生活。”
我仍是没有作声,他慢慢转过身,整个后背都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迟缓的走向病房的门。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明天去领离婚证吧。”
从民政局出来,红本变绿本,结婚变离婚,这场不到一年却比一百年还要漫长的婚姻终于结束。
“去喝一杯咖啡吧?”辰亦函身着黑色呢绒大衣,戴着黑色大墨镜,在北风中傲然挺立着,像一棵无惧风雨的白杨树。
“不了,我想直接回去休息。”我婉拒,分了手,离了婚,我们形同陌路,不再是朋友。实际上,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好吧。”他说:“离婚协议书我改天送给你。”
“不用了,你签好字让律师寄给我就行。”我们都已经领了离婚证,那一纸协议意义不大,反正我也不打算争夺家产。
“我每个月都会把生活费打到你的账户上。”
“不用了。”我断然拒绝:“辰先生,我想我具有养大我孩子的能力。”
眼前的这个人,我想彻底和他斩断一切关系。
辰亦函:“米苏,你就别跟我犟了!我只是像让我的孩子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接受一流的教育。”
“我该走了。”我快速的走到了路口。
他追了过来,说:“我送你。”
“不用。”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看到一辆空车,赶紧招手拦下,坐了进去。从车的后视镜里,我看到辰亦函一直站在路口,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水泥雕塑,却弥漫着无以名状的忧伤与怅然。
直到他的身影在后视镜里中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庞已被泪水布满。
二叔无罪释放,在单位还由副处级提到了处级。孙碧落得罪的那位客户主动上门道歉那天太冲动,还指定把那个大项目交给孙碧落来负责,孙碧落比以前更忙了,不过她那不断增长薪水和奖金让她干劲十足。
至于我,还是上着我的班,干着不轻不重的活。离婚后,辰亦函再也没有找过我,我的生活相当清净。
那个周末,我按预约时间去医院例行产检。医生告诉我:“胎儿很健康,不过你太瘦了,还有点低血糖,回去让你老公给弄点有营养的吃的好好补补身体。”
我笑着点了点头。
见完医生,经过取药处的时候,我碰到了夏秋冬。她没有化妆,面色十分惨白,左手挎着包、提着药,右手捂着肚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来还想装作没看见她,她却叫住了我:“米苏。”
“有什么事吗?”我只好转身回应她。
“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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