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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握她的手,道:“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在你这白吃白住吧,房租和伙食费我至少得出一半。你现在有困难,就算我先借你的还不行吗?”
孙碧落激动地抱住我,说:“米苏,你真好。”
蔡健雅的“越来越不懂”又唱了起来,我一看是二婶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米苏,你二叔被拘留所拘留了。”电话那头的二婶大声嚎哭着。
“二婶,您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们说,说你二叔挪用公款。你二叔那人胆子小,又老实,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我和警察同志说,他们根本不听,说有人举报而且证据确凿。”二婶泣不成声:“你二叔不要我找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辰亦函的狰狞的面庞。是他,一定是他!他说过:“我想对付谁,总会有办法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祸不单行和机缘巧合,孙碧落被停职,二叔被拘留,恐怕全是辰亦函对我的报复。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二婶,您现在在哪?”
“我在家。”
“好,您好好呆在家里,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您放心!”我挂了电话,立马换了鞋,穿上了外套。
我对孙碧落说:“我二叔出事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孙碧落一个箭步就冲到我前面,挡在门口:“你要去哪?”
我沉默。我曾经是那么果决的撂下狠话,我发誓再也不会管二叔的事,我和他之间的债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可是当二婶对我说二叔出事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狠狠地抽搐着,可能是天生的血缘关系在作祟,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或是置之不理,虽然他给我带来过巨大的伤害,但他毕竟是我二叔,是身体里流淌着和我父亲一样血液的人。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畜生?”孙碧落质问我。
我平静的说:“他是我二叔,我逃不掉。”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间冰冷阴森的公寓,再也不会见到辰亦函撒旦半的嘴脸。他潇洒的坐在沙发上,品尝着红酒,如同品尝胜利的果实。我想到,很久以前,我为了二叔来求他的时候,他也是这种不可一世的可憎姿态。
这一回事实都摆在眼前,我没必要低眉顺耳的求他,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摇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敢说孙碧落和二叔的事不是你干的?”我气愤的攥紧了紧了拳头。
他大方的承认:“是我干的,不过他们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够狠毒够自私,可以不顾旁人的死活吗?”
“他们不是旁人,他们是我的朋友和家人。”我故意嘲笑他:“你这种无父无母,冷血无情、性格孤僻的人恐怕理解不了我们这种感情。”
他成功的被我激怒,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高脚杯砸向我,幸亏我躲得快,酒杯砸到了我身后的墙壁,随后发出一声既清脆又悲戚的支离破碎声,久久缭绕在我的耳畔。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暴怒的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指着我咆哮道:“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我凄然的笑了,说:“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反正我现在除了这条命,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要是想要,尽管拿去。”
“好,那我就成全你!”他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想一只脱离水体的缺氧的鱼儿,本能的张着嘴,却丝毫不挣扎、不反抗。我看到辰亦函的脸涨的通红,渐而发青,手上血管膨胀着,好像就要爆裂一样。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病房里只开了我床头的那盏小台灯,辰亦函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整个人陷入了黑暗里,他与黑暗无论从内到外总是及其相称。
我想继续装睡,却听他说:“你醒了。”
他走到我的病床边,接着微弱的橘色灯光,我看到了他的脸色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样子十分恐怖。
我一刻也不愿和他多呆,于是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打着点滴。他按住我的肩膀,说:“你要去哪?”
“放开我。”我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是那么虚弱无力。
“你别乱动,你怀孕了你知道吗?”他冲我大吼着。
我怔了一下,心里更加害怕,胡乱舞动着手足,只想赶快从辰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