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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惕惧,不晓得是何方英雄来抢生意,待仔细看时,却有一外相识的老兵出列拱手作答。
“当面可是鄂州府王”
这贼首摆手止住,那老兵才道:“主事远来辛苦,只是这老贼与某等实不共戴天。岳爷之冤,多半由这老贼罗织,纵然不能直入临安杀了秦桧,能在荆州屠了此贼,也可稍快心怀,这七年来。老兄弟们熬得好苦!主事既在杨神枪属下,莫非当真要保这贼子至泽州相府做官?”
这贼首道:“如此岂是道理,这老贼万当得起千刀万剐,只是天下人皆欲杀之,犹不足以雪岳爷冤屈,如何杀法,倒要斟酌。杨爷的意思。天下间能够杀此贼者。不过三数人而已,其中一人便在河东,如果将此贼就在荆州杀却,未足为快。诸位皆是岳爷麾下英雄,这几年鄂州御前兵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诚然难过,却还须放此贼多活几日,过河受死!”
官兵们面面相觑,好一阵喧嚣。这才安定下来。那为首的老兵犹豫道:“莫非杨爷要亲自下手?”
这贼首道:“是二公子!”
众官兵肃然。
过得片刻,却有一老兵苦着脸问道:“若是这老贼过了河去,却投金人,那时岂不便宜了他?二公子须不在河对面接着,如何杀得了此贼!”
这贼首心下不快,面上却沉静如水,克制着不发作。高举右手往后作了个手势。后面青衣贼伙中三数骑得讯。纵马匆匆掠过万俟一伙,径往官兵面前止步。其中一骑居然蒙着面,这大热地天里,倒罕见得很。
贼首对那蒙面贼子点了点头,那人才将蒙面布扯下来,对面官兵看见,都是一阵疑惑,过得一阵,几名老兵不约而同滚落下马,上前施礼,一名老兵颤声道:“莫不是这位莫不是…
众官兵哗然,都下马拱手为礼,那马背上地青年受之不疑,只微微拱手还礼。
稍移时,贼首才清清嗓子,道:“众位这下子可放心了么?”
官兵们此刻恭敬已极,再不多言,纷纷控马开道,为首的老兵对贼首道:“主事的此去辛苦,只是还须多加小心,若是有何意外,只怕难对鄂州兄弟交待,不可不慎!”
那贼首道:“此事哪还用得着交待?某家便掉了脑袋,也须护得周全!”
万俟一伙看得目瞪口呆。这官差上前搭话,就被冷箭射死,这贼子上前搭话,居然能让官兵下马行礼,眼下双方居然合兵一处,在前方开道,倒是这万俟在后面,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前方就是京山县城了,没奈何,只得跟上。
“兵匪一家,莫过于此!”万俟在京山县城中官驿歇下时,恨得咬牙。但经一事也长一智,见到县主时,万俟咬紧牙,死活不提路上贼匪,更加不敢叫地方兵马护送,昨日之事,明明就是那伙官兵想杀自己,而这伙贼人居然将官兵拦了下来,究竟谁才是对自己不利的一方?万俟自己都糊涂得很,明明这贼子们对自己颇为不敬,偏生在紧要关头,还得靠贼子们护卫!
“罢了,是祸躲不过,且走着瞧!”
这一来,万俟再无畏惧,反正这伙贼子就当是自己的保镖,反而是路上有不少毛贼想要发财,都是被这伙青衣贼退,或者劝退,一路上平安已极,只是到了襄阳,入城之前,万俟竟然对城中官兵大是不放心,还犹豫了一阵才肯入城。
城中兵马统制林明是林大声远房侄子,早得到其叔叔书信,晓得万俟要从此地路过,见面时也没甚好声气,只道:“大人要往杨铁枪处赴任,末将原有护卫之责,只是此去伏牛山以北,尽是金人兵马出没,若是官兵去了,又有擅起边衅之罪,末将担当不起,出了襄阳城,大人只得变易服装,与行商搭伙,直到泽州榷场,便是杨铁枪地界,金也便奈何不了大人了。”
万俟对此倒也早有预料,想来不会有官兵送自家渡河,但没有想到地是居然要扮作行商!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明知此子乃是林大声心腹,得秦桧吩咐,岂会给自己照顾?不下只得装聋作哑,就当没听到,仍惟惟连声,自家下来愁苦不已。
歇得两日后,林明着人知会万俟:“大人,今日午时,晋城商号有大队车马就要北上,这伙行商有金国印鉴作保,金人不敢为难,倒是大人的好去处,末将只能帮到此处,其余便看大人福气了!”
万俟无奈,只得道:“上复你家将军,多谢照应!日后南返,还当重谢!”
那传话地小吏口中客气,心中却道:“回来?只怕没有那一日了!”
果然,万俟带三五侍从,易服随行商上路之时,还未觉不妥,待进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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