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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
雨珠,正从她的头巾角滴落,垮着的脸,可怜兮兮,孩子气的用袖口擦着鼻端,不经间的嘞了下鼻涕,有感冒的迹象。
老者不为所动:“反正你都湿透了,淋回去,便有干衣服换。”
“童儿想跟着一品红姐姐……”
叶旋舞觉得童儿实在可怜,而且,她还冒雨给自己送伞,跟着就跟着吧。
“进来,”叶旋舞将那湿水人儿拉到伞下,“老伯……”
老者摆摆手,“你跟踪了我们这么久,什么目地?”
“没有!”小小的身子缩了缩:“我只是怕下雨,怕淋着一品红姐姐。”
“得了,你怎么知道会下雨,你又不是雨神的亲戚!说白了,你只是在找机会,找可以留下的籍口!”
“老伯……”
童儿娇嗔地跺脚:“您如此说,那童儿便去吧!”腰身一拧,就要冲进雨里,却被叶旋舞拉住,两人都噘着嘴不说话。
“好吧,旋舞喜欢你,今日便将你留下,若你对咱旋舞有什么企图,趁早收着,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是怎样都有可能!
这是最切实际的警告。
第二十三章试情不归崖
老天爷威风了一阵,终于将雨停了,天边,一道七彩虹弯弯的跨着,彩虹之下,有两点模糊的人影,一晃,又一晃,前后比着脚力。
车畔三人都是满腹疑虑:这是一条荒径,两边是茂密的丛林,少不了会有毒虫猛兽。
老者不怕,是因为他熟悉山径;叶旋舞不怕,是因为有老者带路;童儿不怕,是因为前面有一品红,但那两个人,又仗着什么?
人影更近了些,只见前面的人返身向后踢了一脚,后面人身形一缓,朗朗笑着,在前人转身的瞬间又跟了上来。
这般,两人打打闹闹,未多时已到得近前。
行在前面的人怀抱一把诡秘蛇琴,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贵族蓝的前襟恰到好处地衬出男性的俊朗非凡;身后的那人则全身银灰,香槟金的紧口袖和同色的窄腰带,在七彩虹为背景的山径中更显他身材的修长匀称。
这两个家伙!
所来之人,让叶旋舞雀跃、眉飞色舞:“飞雪、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怀抱蛇琴之人,正是童飞雪,只见他旋身一笑:“一品红问你来做什么,其实我都不明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你飞雪公子啊,哪问我?又不是做抢答题。”
后面答话之人,却是病书生。
“飞雪是指我,公子是指你啊,对不,一品红?”
叶旋舞点点头:“自然是问你们两个,一路的嘛,没淋着雨吧?”
童飞雪从怀里抖出张油纸:“我靠它庇护,晴带雨伞,带张油纸省事,呵呵。”
“我便是钻雨的缝隙过来。”
叶旋舞与童儿被病书生诙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童飞雪却一本正经:“他真是钻空子来的,这人,见了雨如见了他娘,那个亲热,啧啧,张着口,望着雨水猛吸,我敢肯定:这家伙小时候不逗他娘喜欢,才没吃过奶。他头顶,一大片雨都往嘴里去,哪还淋得湿他?”
这世间人,真是各有所好,有的食毒虫;有的喜鱼虾,而这病书生,却对烈火猛水情有独衷,平常形容枯槁、憔悴难描,但一接触到水、火,却神彩奕奕,有如换骨脱胎。
又想起那个奇异的梦: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
这病书生,究竟是个什么人?
“咳,咳咳……”老者清清喉咙:“都打过招呼、聊得也差不多了吧?两位公子先请,老夫给你们让道。”
车身移了移,靠在路侧。
“无妨,我本是为我学生送行而来。”
“我却是想看看童飞雪贼头鼠脑的想干什么,他送人,我自然也跟着送人。”
老者将脸一拉,眉皱成“川”字:“老夫喜欢清静,不爱人多,两位要么先请,要么打道回府,改日再来,路也会宽敞些。“
亏他之前还是个生意人,如此孤僻,纸鸢怎么卖得脱手?
童飞雪却是不慌不忙:“老伯,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几年前我还买过您的纸鸢,您交待我要好好保护我的学生,我都照做了,所以,此番送行,自然是要送到目的地才会打道回府的。”
“原来是你,难怪看着眼熟,”老者脸色缓和了些,“只是旋舞这次实在是有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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