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个落后生一眼吧。”她半嗔半娇地说。
“哪能啊,我倒是想看你呢,可不是近视嘛不敢看那。”我是第一次见到女生用这样的表情,心里觉得很是异样。加上前面的“粉拳”,我心猿意马起来,行为也就不禁有些放肆。
当然,很多年以后我为当时把“放肆”看成放肆莫名其妙:我和任何其他近视眼看东西一样,眯眼认真看了看武卫红。
“你,近视?”武卫红见眯眼看东西的人多了,到不以为然,“你整天不学习,眼睛怎么就近视了。近视很时髦啊?”
“谁说我不学习啊,不学习,这大学是你给我考的啊。”
“学什么啦你。”武卫红坏坏地一笑,“盖小宁那本书,你早就学习完了吧。”
“没,真没,他排第7,我排第9,没轮上了呢。”
“呸,还好意思说排第9,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好还用学,我本身就这么好。学人的是猴,学好的人,都是坏人。”
“你就”她又一次用粉拳向我袭来。其实,这次我俩紧挨着,她根本应该没可能打到我,但上次那一拳太舒服了,我装傻,让她打到。
她也没想到我会让打,距离又近,按武侠小说说的“来不及收”她一拳打我脸上。
就这样, 3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北京永定门车站。
我们T县离北京只有120公里,但那时的火车要走3个小时。
因为离北京太近,我们无论去哪里,只要路过北京,就必须从那里倒车,即使是去我们的省会S市。
永定门车站,就是现在号称亚洲最大车站的北京南站的前身。虽然后来知道它位于南郊,但这时候,这里是我见到过的最大的地方。
我们出来,武卫红在边上看着包,我去北售票处排队中转签字。
我签到了一趟开往S市的车,因为从县城到北京是慢车,所以这也是慢车,下午4点半开车。
“还有两个多小时,咱们干啥去呢?”我签字出来说。
“我爸爸不是不让咱们出去吗,都没来过,丢了怎么办?”武卫红说,“咱们去候车室吧。”
忽悠了铁老大
我们抬着包到了候车室。
如果你是农村长大的,小时候一定听过老人讲“古记”,也就故事、演义、传说。那时候我经常听到“古记”里的小鬼一进来就说:有生人味。
进了候车室,我知道了什么叫人味。
整个大厅,估计最是高三教九流中8流以下的人,因为这里只有短途车或者是慢车,全部面向缺钱又不缺时间的阶层,今天的话叫民工,那时候还没这词,但都是带着编织袋的人。
别说座位上,连地上都满是人。
大厅的气味,基本是汗臭与脚臭加上P臭的混合。
我们憋着气退出来,到了候车室西边的广场,找了个树阴,武卫红坐她包上。
说实话,刚才在车上,和她共坐一包,我,也可能包括她都很受用。
但是现在,好像没了理由,在这么大一片广场坐在一起。
我四周看了看,就到花池子边。环视四周确认没人,就从花池子边上挖出一块砖。捡了张报纸把砖包上,我坐在武卫红旁边。
“你偷人家砖,没事吧。”
“坐砖人,拿了块砖,怎么能叫偷啊。”我说,“待会还给放回去呢。”
“咱们吃饭吧。”武卫红说,“我早晨就没吃。”
“那你能坚持到现在啊?”我说,我早晨吃了饺子现在还饿了呢。
“你们大早起就吃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说这是“例儿”,是发脚的意思。
“你们这例儿真多。”武卫红说,他家是T市的,那是我们地区行署所在,就没这例儿。说着,她从自己带的小包里拿出一袋蛋糕和一袋面包。
我咽了下口水。
那时候这两样东西对于我们农村还算奢侈品。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妈妈煮的鸡蛋。
“是咸的吗?”武卫红问。
“不是,咸的怎么当饭吃。”
“那,不就菜吃得下去吗?”
“怎么吃不下?”我把鸡蛋递给她一个,自己包了一个。
我自己的鸡蛋还没包完,她把鸡蛋吃完了。“真好吃。”武卫红说,鸡蛋稍微有点盐味,既好吃又不咸。
我马上把盛鸡蛋的袋子给了她,“吃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