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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的黑布被人解开,我勉强迎着光睁眼。
看清面前的人时,忽然觉得自己料事如神。
我扯起一个冷笑,不无讽刺地道:“陈公子,别来无恙。不知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陈尚之,也即顾长东的堂弟顾长宁,闻言冷笑一声,却不说话,神态与之前在王太医门前相较,大为不同。
也许上京中人皆如此,在人前,总有千般风度,只在人后露出真面目。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红飞翠绮,灯火璀璨,心中已有几分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昔年我尚在京中之时,因巧遇顾长东,连带对陈家巷也有所了解。虽然是京里有名的烟花之所,却也别具一格,不肯落了下乘。流连此间的人,皆不用真名,而都假姓【陈】,说起来都是物以类聚,蛇鼠一窝。
陈家巷里的姑娘,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姑娘’其中不乏清倌人,更有看对眼后,不顾礼仪廉耻,倒贴陪睡的。然而,就是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却往往被传为佳话,直叫人发笑。
顾长东和他堂弟便是陈家巷的出众人物,化名适之与尚之。
我知道,面前陈尚之所以要半路挟持,大抵是因为当日在衢州我无心敷衍他,使他见辱,因而一心要报复我。
我本无心生变,然而事已至此,心中总有一个声音作怪:若是我露了怯,岂非正称了他的心?
我李贞又怎可对一个宵小之辈服软?
见陈尚之神情里流露出蔑视和快意,我竟在不觉间动了意气,非要争一个短长出来,便微微一笑,桀骜问:“这里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陈家巷?”
果然,话一出口,陈尚之微微变了脸色。
向随从投去冷冷一瞥,对方慌张解释:“公子,一路上都给蒙了黑纱,不可能看见路的,这——这一定有别的缘故。”
陈尚之冷哼一声,转而对我道:“没想到一个村姑也知道上京的事,多半是我堂兄说给你听过,你记下来学舌的吧?”
我见赢了他一句,无心再纠缠其他是非,随口道:“是也好,不是也罢。陈公子请我来,总不会就是叙旧这么简单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陈尚之冷下脸,也不接我的话,而是转头对身边一个白面长髯,书生模样的人道:“吞音先生,你看这个换沉碧姑娘如何,长相可不止好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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