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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奢望。
“相信我,虽然我看不到那一天。”
卢SIR的追悼会开在一个月后的阴天。全班都去了,唯独我一个人呆在教室做理综试题。两个半小时的试卷,我从早上做到下午,连午饭都没吃。我相信,卢SIR要是看到我这样,他会原谅我没去送他的。
卢SIR,你信不信那个让你头疼的流氓学生,已经考上了赫赫有名的P大,穿上了威武的军装呢。
第1卷 第四根 看上去很美
“我晕!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美女呢?”沙皮躺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熄灯号刚刚吹完,宿舍里开始悄悄聊起来。
“就是啊,连食堂的服务员都是大妈级别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什么破专业啊,一个女的都不招,干脆让咱一千多号人都剃光头披袈裟得了。”
“哎,高中时还老嫌班里女生质量不好,歪瓜劣枣的,现在想想,有总比没有好啊。”
“有酸汤饺子的时候,嫌白面馍馍不好吃;啥都没了,就连糠窝窝头都惦记。”邱爷一语道破天机。
“曾经有一段真实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懂得”沙皮很有才地背出了星爷的那段台词。
“吵死啊你们,想惊动教导员吗?都给我声音小点,”老马低声训斥道,“没有女人就不能活了吗?我在青海挺了两年,不照样好好的嘛。”
“班长,你以前的部队也没有美女啊?”沙皮同情地问道。
“哎,别说美女了”,老马曾经沧海地感慨道:“到了那地方,见了母猪都眨眯眼。”
我们轰地笑起来,笑得chuang都颤巍巍的,这时一支手电光从门窗直刷刷地射过来,紧接着教导员“踢”门而入。“睡不着?睡不着是吧?给你们找点活干,听我口令:紧急集合!”
我们“哗”地跳下chuang,上铺的几乎是滚下来的,大家摸黑找着自己的行头。猪头低声喊着:“糟了,我迷彩服洗了。”“穿湿的,赶快!”“我迷彩鞋呢?我迷彩鞋呢?”黑暗中传来邱爷慌乱的声音,但没人顾得上他了,大伙仓皇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一个接一个冲出了门。
90秒之后,楼下操场集合。老马是第一个到的,猪头穿着还淌着水的迷彩服奔过来,庆幸道:“幸亏刚才没上大厕”,沙皮边跑边打着背包,赶到集合点时,背包捆得跟粽子似的,却也结实。最后一个是邱爷,他没穿袜子蹬着一双制式皮鞋跑了过来,教导员冷冷地看他一眼,指挥老马:“大操场5公里,跑完回来军姿练习。”
“向右——转,跑步——走”老马喊着口令带着我们在400米一圈的操场上跑着,整齐的脚步在安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张扬。穿着前面安了钢板的“三节头”跑步的邱爷是最痛苦的,这种比木屐还硬的东西穿着走路都要打起泡,何况用来跑5公里。几圈下来,邱爷的脚后跟皮都没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便脱了鞋赤脚在炉渣跑道上跑着,黑乎乎尖利的炉渣很快便嵌进邱爷可怜的脚掌里,疼得这个西北男人眼泪哗哗的。
折腾完是凌晨1点,我们沉默地躺在chuang上,辗转反侧。邱爷的被子里,隐约传来邱爷压抑的抽泣。
那次紧急集合之后,我们再也不敢夜谈。邱爷原本皱巴巴的脸上,显出一副更加忧郁的样子。经历了上次的切肤之痛后,他现在一有空就抓紧练习体能,没事就抓着哑铃和臂力器张牙舞爪。在他的带领下兄弟们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练兵gao潮,猪头高喊着为了减肥要多做仰卧起坐,但通常他仰卧下去之后要起坐便只有等到明天早上吹起chuang号;小B也热衷于俯卧撑,但通常只见他俯卧,要撑起来就难了。
我一时兴起,抓住邱爷这个典型写了一篇《从赤脚佬到肌肉男》的稿子投给学校的报纸,几天后,我意外地被教导员叫到办公室。
“报告”,我敲门进去,站在那里战战兢兢。
“来来来,冯牧云,坐!”教导员换了张脸似的热情洋溢地招呼道。说完亲自给我搬来一把凳子。我诚惶诚恐地保持着军姿,努力回顾着这几天犯了啥错误至于他要绕这么大圈子来“教导”我。
“不错啊,有才!刚来一个多月就发表文章了”,他向我递来一份校报,我一看上面印着我的名字,还有我那篇文章,不过名字改成了《从“重点人”到训练标兵》,里面的文字也被改得面目全非,添加了许多诸如“从军报国”“爱军习武”“为国防事业奉献青春”的字眼。
我粗略看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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