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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峰很是心急,但却没有更好之法,难道今日就将命丢于这安昌河了吗?这时的华峰,的确有一种“虎落平川被犬欺”的感觉,显得有些悲凉。他索性横下一条心,就算是死,今天也要为民除害,先了结了这伙无赖恶徒再说,以免以后他们再祸乱百姓。想到这,他大致定下几人之方位,便猛的深潜入水底又猛的一下跃出水面。这一跃非同小可,如同一支箭射了出来,“轰隆”一声,把远处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华峰用的是武当轻功“梯云纵”和剑招——“仙人指路”。)好个华峰,果然是少年英雄,只见他在空中翻了个身,换了口长气,剑便直直的向水中刺了下去,使的是武当剑中的厉害杀着——定海神针。这一剑刺下,只听水中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便染红了水面。他身子入水一看,宝剑刺中了一名喽啰的胸膛,梁明和其他三人正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也难怪他们如此惊惧,因为华峰完成这整个一套动作不过是一瞬间之事;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招过后,华峰已体力不支,一个个便小心翼翼地靠了上来。
华峰不再轻易出击,那几人也不敢冒然进攻。这样的僵持华峰受不了多久,他得上去换气,但再也无力向以前几次那样上去了,只得硬着头皮浮出水面,这时只觉得左小腿一阵剧痛,一股腥味直冲口鼻。他知道自己遭到攻击,心想:这下完了。这正是:
好水安昌长,缘个恶贼猖;
仗剑行天道,奈何陷泥汤。
并非窈窕少年郎,浪里飞鸿非名虚
华峰再次回到水下,几个恶人又退了开去,他右手执剑,左手很快撕下一块衣巾在伤口上胡乱缠绕了数下;而后再次冒出水面,换气后又急忙下潜。这样上上下下匆匆忙忙数个来回,他渐渐有些恍惚,大概是因为受伤失血,又在水里折腾太久之故。当他再一次突出水面,便再无气力下去,只得用剑不断向水下一阵横劈乱刺。这时,梁明等贼似觉时机已到,亦再无必要久困水下,便纷纷冒了出来,准备向华峰以最后的攻击。再看华峰,已然是腿脚麻木,两眼倦怠迷离。
正当这危急之时刻,两叶小舟箭一般地从上游飞了下来,很快便到了离他们*丈远的地方。只见其中一个船头站着一个少年,一扬手,两道白光引领两道红光划空而来,“着!”一下子便击中了站在华峰前面的梁明和另外一个喽啰的颈部,两人顷刻倒下,一命呜呼,慰劳河里的鱼虾去了。站在华峰身后的两人见事不妙,急忙潜水逃之夭夭。华峰精疲力竭,他依稀可以辨认出正是昨晚那少年,便心一宽,昏了过去。
另外一条小船上有两人,并未停留,而是向下来到已沉没大半的彭友才船边。他们旋即抛出两根铁链,那铁链末端的爪子便勾住了两边的船帮将船拉住,沉船飞快被拖出水面拖到岸边。
先前的那条船(这船实在太小了,就像一根木头飘在水面上)已然靠近华峰,那少年跳进水中将正在下沉的华峰推到船上,又一个鹞子翻了上来,船便依旧如箭一般的向上游飞去,尽管是逆流而上,但依然很快。
再说那两恶徒逃走之后,先将噩耗告之梁梁氏,梁梁氏如五雷轰顶,一口气接不上来,当场就化为南柯一梦。这两人见状,只得就近于屋外坡边挖了个坑草草将她葬了。踩实了土,因大字不识一二,自然难书墓板与之,便匆匆离开。梁明与另两人之尸体也不知被水冲到何处安身,也无法再去打捞。他们亦不敢报官,因这件事毕竟理亏,何况救人者乃羌城中人,就连官府都惹不起,他们这两小瘪三自是为避不及。当下,两人也不声张,依旧回到各自家中,过起以前生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当然,没有了领头的,从此后他们行为大大收敛,夹着尾巴做人了。
华峰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暖被软枕,轻帐宽寝。伸手看自己衣襟,早被人换就一身新衣,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下得床来。还未站定,身子突然一闪,险些摔倒。朝下看时,原来是腿上的伤口虽经包扎但还在生痛。
房间显得很大,屋高檩宽,里面的陈设简单却讲究。屋子中间卧一圆桌,配有四个圆形的小凳,皆是用厚实的红橡木做成;其纹理清晰,呈现天然之红棕。华峰的手摸于桌子之上,感觉光滑细腻,坚硬而沉重。这种红橡木四川之地没有,该是从遥遥海边运来,可见花费不菲,体现了主人的阔绰和地位。桌与凳上尽皆雕刻有精美之纹饰,显得大气铺张非常。桌上还有一茶壶并数个杯子,翠绿莹亮,华峰知道,这该是产于江南两浙路辖下龙泉县的瓷器。但见这茶壶釉色淡青,釉质晶亮透明,釉薄透体,弦纹规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