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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一场生命的救赎注定要上演。
密闭的车厢,赫姆弗肥硕的身躯压上克丽丝塔的时候,她忽地合上笔记本。咬咬唇,复又翻开,重新加载。女人面无表情在淋浴下冲洗着,而后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说不出口的悲哀和凄凉。德莱曼原以为他的世界只有纯粹的艺术,好友自杀,女友从部长的车里出来。歇斯底里和绝望,他和她是多么的渴望自由。而不是这样的,生活在一艘破败的小船上,掌舵的权利属于上位者。
每日的监听,维斯勒面无表情的脸也终于慢慢破裂而流下眼泪。绝望令克丽丝塔背叛,死亡终于成为救赎。多年过去,诗人才知道,有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默默为他背负了一切,罪恶和惩罚。
黑暗的地下室里,年轻人一脸不可置信,
“围墙倒了。”
她眨眨眼,有什么从眼眶滑落下来。
影片的最后,穿着工服的维斯勒在书店里看到一本书,白的书皮。诗人为他写的,多年前他的好友曾赠与他的——《献给好人的奏鸣曲》。
“Nein; das ist für mich”
合上笔记本,女孩伸手抹去眼角的泪。
善良的人,愿你不再孤独。
她抱着圆圆的熊靠坐在床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慢慢弥漫着。阿熙,她忽然好想打电话给他。静默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她拿起手机。
指尖顿了顿,跳过通讯录,编辑短信。
“方便接电话吗?”
短信一发出去她就后悔了,明明刚刚才通过电话。她抿唇,正要放下手机,屏幕忽地亮起来。
心里有什么慢慢滋生,她觉得自己好幸福。看呐,这是她喜欢的男生。
还好,他也喜欢她。
“瑆瑆?”
“没,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想我了?”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毕瑆兴瞬间热气腾腾往上涨,
“才没有呢!”
“呵呵”,他笑,很愉悦的样子,“嗯,瑆瑆不想我。”毕瑆兴捂着脸,总感觉他在一本正经耍流氓。
“是我想瑆瑆了。”男生咬着尾音,寂静的夜里透过话筒传出来格外暧昧。毕瑆兴一把将脸埋进枕头里,滚了又滚。
“大声告诉我”,她羞红了脸,“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含笑答,“没有。”
女孩抚着红透的脸,“刚刚看了部电影,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然后一个没注意,信息就发出去了。”
他扬着嘴角,“什么电影?”
“窃听风暴”。
垂眸想了想,他低低开口,“Das Leben der Anderen?”这是毕瑆兴第一次听他讲德语,他本身就属于低沉中略带温柔的嗓音,陌生的语言从他口中读出来有种莫名的性感。她抱着熊,心中小鹿乱撞。
“好多年的电影了,怎么突然看这个?”他眼里的她一直是娇柔可爱的,他以为她所接触的都是美好纯真的事物。生活,包括一切。
“呀,”她眨眨眼,“刚刚一不小心搜到的。”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现在对一切都想挂上德国两个字吧,好像很羞耻play。
“心疼维斯勒”,她顿了顿,“柏林墙倒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就是很想哭。”女孩的声音轻轻的,偏软的声线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一直是沉默的,严肃的,孤独的,面无表情。可我总觉得他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就像你,她红了眼眶,孤独而沉默,却那么善良的。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块塌陷进去。
“傻。”
她笑,“其实我不傻的,说的人多了,也就真的傻了。”
“咦,怎么办,我把下个月的通话给预支了。”她忽地想到什么,扁扁嘴,却带着笑意。
他勾起嘴角,“是啊,怎么办?”
她耍赖,“不管不管,这是我打给你的,不作数。”
他笑出声,低低的很好听,“喜欢巧克力吗?”
“嗯?”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小虎牙,“灰常喜欢。”
“想到了,爱吃甜食的毕小瑆。”她眯眼笑,“就是喜欢呀。对了阿熙。”她笑嘻嘻,语气中的轻快穿过大洋彼岸,格外清晰。
“嗯?”
“期中考退步了,不过我上次月考考到第三名了耶,你说的奖励哦。”
他莞尔,“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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