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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
“你呢,累不累啊?”她好像想不出怎么问他,每次只能问句累不累。
累吗?他抬眸,不远处几个年轻人在嬉闹着。
“不累。”
有点冷,她吸吸鼻子,往背风处靠过去。他微微皱眉,“感冒了?”她摇摇头,又想起来他看不到,笑,“没,只是有点凉了。”
“嗯,快入冬了,注意不要着凉。”
她说好,静默了会,她说,“阿熙。”
“嗯?”
“闲下来的话不一定非得给我打电话的,”她牵起嘴角,轻声开口,“还有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罗大神他们,大家都很挂念你的。”
毕瑆兴抬头望天,夜色慢慢降临,校内的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女孩子呀,她忍不住弯弯嘴角,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他那边静默了会,隐隐听见远处的嬉闹声。
“瑆瑆。”
“嗯?”
“傻。”单字节,低低的,带着些莫名的情愫。
她笑,“就是傻呀,可惜不给退货了。”
“呵呵”,他笑,“带上了些顽皮,“打给罗凡可就不顾虑那么多了,大半夜的也吵醒过他。”毕瑆兴忍不住掩嘴笑,“做得好,为你点赞!”他扬起嘴角,想起有一次真的不小心大半夜打给罗凡,他的反应还是蛮好笑的。
“阿熙~”
“嗯?”
“你跟罗大爷认识很久了吗?”
次向熙想了想,“算是发小吧,小时候爸妈工作忙,就让我跟着爷爷奶奶。罗凡也跟着他爷爷奶奶,我们住一个大院。”
她点点头,想起罗凡说过的阿熙从小就很乖巧,忽地心里有些泛酸,很想抱抱他。
“阿熙~”声音有些缱绻,带着丝丝温柔。
“嗯?”他垂下眼眸。
“想看看你。”她抱着膝盖,眼里有水珠在转,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我去开个微信账号?”
她忽地很想笑,摇摇头,“不用不用,刚刚就是随便说说的。”
她站起身往教学楼里走,“而且,”声音低低的,“这样就很好。”
太过频繁的联系,她说不清在害怕什么,也许是怕会慢慢冲淡这每隔三十天的期待和想念。
☆、献给好人的奏鸣曲
感化是一个过程,能与人说的都不算孤独。
收起手机,他弯弯嘴角。一个男生在身边坐下来,促狭的笑。
“Freundin?”
次向熙脸微红,没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晚?”毕瑆兴在玄关换鞋,妈妈走上前接过她的书包,“在学习?”
毕瑆兴摇摇头,“没,刚刚跟同学聊天来着。”
“舒服些了吗?头还晕不晕?”
她笑,“没事,不晕了。”
“那就好,待会吃完饭再吃次药。”
毕妈妈将书包放到沙发上,回身招呼她,“快去洗手,可以吃饭了。”毕瑆兴咧嘴笑,上前抱住妈妈的手,“今天吃什么呀母上大人?”
毕妈妈摸摸她的头,“撒娇也没用,吃点清淡的。”
“。。。。。。”
“哈哈,给你熬了薄荷肉汤,你喜欢的。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吧,跟他说开饭了。”毕瑆兴双腿并拢,像模像样敬了个军礼,“诺!”
吃过饭,爸爸给她泡了杯茶,“今天就不要学习了,看看漫画书电影也可以,早点休息。”
她双手捧着杯子,露出小虎牙,“遵命。”
她趴在床上,翻开银色的笔记本,看什么好呢,那就看电影吧。
好像,她忍不住想笑,现在什么都会往那个国家想呢。她查了下德国的经典电影,戴上耳机。
第一次接触这种陌生的语言,她眨眨眼,抱过一旁的honey熊,期待。印象中这是个古板而又严肃的国度,好像就算是电影也与浪漫二字关系不大。影片开头便有些沉重,审判犯人的过程,被作为监听教学。
1984年,全东德百姓被一百万秘密警察控制着,还有两百万名告密者。可能是早餐为你的面包涂上果酱的丈夫,可能是下班回家带回一束紫粉色康乃馨的孩子,也可能是睡前细细嘱咐的枕边人。
越是亲密,越是恐惧。
上尉维斯勒永远面无表情,也许从他打算监视德莱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