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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惠净真人一抬手,“既然聂公子对此毒药性如此熟悉,可否有解救之法?”
“我不是说过了吗?姬泉一个方子就可以搞定,至於剩下的人,全部坑杀!”聂徵狐颇不以为然的说道。
“聂公子,他们也是我净莲派的弟子啊,可否有解决之法?”惠净真人口吻已软下几分,纵使他是一派之主,生死攸关之际,还是要慎而又慎。
“解决?”聂徵狐轻蔑的瞥他一眼,“我说的难道不是解决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有七个时辰决定,是杀了眼前这些人,还是待到整座净莲派彻底毁掉,我无所谓!”说罢径自走开。
“聂公子……”兰祉正待追去,惠净真人也示意,一只手却拦住了他,正是自从进了净莲派的上官瀛邪。
“上官公子,聂公子他……”兰祉毕竟历练不够,有些匆忙答道。
上官瀛邪悠悠看著聂徵狐远去背影,却是轻描淡写道,“岑伯父,唤我上官即可!”
惠净真人一震,他的俗家姓氏便是岑,可是自出道江湖起,四十余年,无论是在曾经的天山派还是如今的净莲派,都是以惠净自称,所以江湖上除了至亲挚友,根本无人得知,如今一个陌生如上官竟然知道,自然让他瞠目。
“你,你是……”惠净真人极力回想,并未有复姓上官之人得悉他的身份,却不知他是……
“岑伯父可愿移步一谈?”上官瀛邪却不管聂徵狐所去何方,径自笑道。
不过盏茶时间,惠净真人已经和上官瀛邪在一处书房坐下,那书房颇为简单,平淡无奇,只有一榻,一桌,一柜,一对圆凳,唯独墙壁上挂一幅淋漓尽致的对联,字迹却明显是两人所作,上联狂放不羁,下联清隽异常,却都可从铁画银钩中显出豪情万千。
惠净真人见上官瀛邪一直盯著那副对联,心下一动,却不做声,须臾上官瀛邪却是回道,“廿余年未见,家师还是时常念叨,‘铁血丹心照沧海 念济世苍生平四夷之寇’,可惜多年以後人面桃花不知相逢是否依旧?”
“原来你竟是他的徒儿……廿年……真是……”惠净真人一时间有些恍惚,看著上官瀛邪,又看了看那副下联,幽然吟道,“乱世迷瘴显净莲 愿普洒净瓶解八荒之瘟……”
“家师曾提及岑伯父,却往往少言,只是念到这幅对联,今日一见,上官代家师向岑伯父请安!”上官瀛邪有礼道。
“无妨!”惠净真人话锋一转,“既然这样,上官,对於聂公子所言之法,你如何看?”
“岑伯父既然问我,可是相信於我?”上官瀛邪意味深长说道。
“自然!”惠净真人也是聪明人。
“那请岑伯父将一切交与我处理,保你净莲派度过此劫!”上官瀛邪笃定说道。
“若能如此,那是最好!”惠净真人点头凝重道。
曙霞山,四月杜鹃微绽,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聂徵狐独自一人在杜鹃丛中漫步。这些时日四处颠簸,轮番激战,倒是鲜有闲情。远远一阵脚步声传来,聂徵狐唇侧露出一抹让人惊豔的浅笑。
“徵狐,我找你许久……”上官瀛邪伸手搭在聂徵狐肩上,温柔一笑。
“找我?我以为你跟那个老头儿直接谈到榻上去了!”聂徵狐轻讪道。
“徵,那是师傅的故人而已……”上官瀛邪上前一步,从身後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彼此气息交融,却有种心照不宣之感。
“哦?是吗?”聂徵狐颇不以为然道,静了半晌,“难道你是来当说客的?”
“徵,他们毕竟是外人,和你不同,你说我会怎麽做?”上官瀛邪失笑道。
一句似是而非的情话,却让聂徵狐眉上似喜似嗔起来,可是眼底却是一片睥睨,无动於衷,“死几个人还是全部死光光,我无所谓,今夜若是他们不做决断,我们便离开,哼,我可不愿意跟那该死的祸水东引打交道!”
“难道你对那毒也无能为力?”上官瀛邪适时问了一句。
聂徵狐微一瞥他,“你说呢?”
(11鲜币)第33章。肆余瘟。下(补9。4)
山花烂熳,翠草如丝,镜湖似碧,袭风抚面,自有种盎然之意。一番朗风,但见两朵花瓣落在聂徵狐发间肩上,上官瀛邪上前一步,轻轻为他拈起,然後,在他耳际轻轻呼吸,流转温柔旖旎。
“徵,还记得你我那一月之约吗?”之前绮言,倒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忙碌,一直未曾兑现,上官瀛邪不提,聂徵狐也不主动为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