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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涂和尚不屑地道:“她那种女人,不嫁人才怪呢!”叶红脸色一变,但仍把想说的话
忍住了。
简单却忍不住问道:“她不是要嫁给陆倔武吗?”
“她已把陆倔武给甩了,”苏慕桥笑道:“这次她要嫁给沈清濂。”
石暮题也不知是笑还是叹:“她也真了得。我的丈夫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
单简冷哼一声道:“但再也找不回像龚大侠那样的人物了。”
“还有一件事,”苏慕桥说,“是有关她的也有关你的。”
“她”当然是指严笑花。
“你”是指叶红。
叶红一楞。
“我?”
“对!”苏慕桥说,“‘诡丽八尺门’的二当家——不,现在已是门主了——朱星五托
人请我代邀你和严笑花,‘芒种’那天,请到八尺门一晤。”
“哦?叶叶红心中纳闷:“请我?和她?”
2.今年,我们一起过冬好吗?
芒种那天,时红伤未痊愈,但大清早就振衣而起。
那是个明亮的好天气,无比青还蓝,云比白还清;窗外,有鸟从瞩啾至惊喧:衙外,有
孩童嬉笑声传来。
空中带点湿气,使气候不至于过于干燥。走在微湿长苔的青石板上,脚底隐约觉得有一
种弹力。这种天气。这种天气,让人忘了忧虑,连灰色都可爱了起来,连悲哀都很精彩。
叶红以一种“播种”的心情出外。
他自己也不知道心情为何会那样好。
——也许今天是“芒种”,正是农夫们辛勤植下种子,以待收成的好日子吧。
直至陪他同去的简单和单简的谈话里忽然谈到“冰三家”,他才忽然悟:今天自己会那
么高兴,是不是因为待会儿就要见到严笑花——?
叶红惊悟了这件事之后好心情就变成了坏心情。
(怎可以这样想!)
(严笑花是龚侠怀的红粉知音!)
(严笑花嫁人,一定是为了进行拯救龚侠怀!)
(龚侠怀还在牢中受苦,自己怎可以对严笑花有这种妄想痴念!)
(如果龚侠怀已放了出来,严笑花自然就会回到他身伴了。)
(可是)
(如果)
(要是龚侠怀一直、仍然、永远——都不彼释放呢?)
(那么)
(这样的话)
(只要自己不再进行救援行动,龚侠怀给释放的机会就更少上一些了!)
(这样做)
(卑鄙!)
(天啊!我怎么有这种想法?!)
叶红的心情一下又因自己掠过卑劣的念头而意兴全消。
接下来,他所想的,是要更急切、更有效、更能早日达到目的的把龚侠怀开释出来。
至于那个偶然闪过的卑劣念头、龌龊想法,他就把他丢得远远的、深深的埋葬了。
不过,人是可以死的,时间是可以消逝的,世上一切都可以改变转移的,但人一生念
头,那一念之间便是瞬息的水恒,永远都是在那里,或者,会在那儿.人虽能把它埋在心
底;心底里连自己也触摸不着忆不起翻不出的深际处,以便可以彻底忘记。要是一个道德败
坏的人,这念头便会继续繁殖着,衍生着壮大着,蔓延着以致胸臆全给它填满,不得不化作
可怕的行动,就像“诡丽八尺门”里那些曾经英雄一度好汉的当家们所作所为一样。
叶红和简单、单简,二度重访“诡而八尺门”。
他们到时、已看到门前停着精致的彩帘小轿。
严笑花显然已经到了。
她的爱婢三妹姐特别守着轿,陆倔武(或是沈清濂)派了至少十六名好手,严阵把守。
“你来了。”严笑花像对一个老朋友般的招呼。
“你比我早到。”叶红看到这个满眼都是喜字的女子,总要镇定心神,用一种凛然不惊
的语音说话。
“我一向都比你早。”
“你的伤好了吧?”
“你的呢?”
“没好全,但差不多了。”
朱星五和高赞魁冷眼在旁看和听。
“叶红来了。”她甚至懒得称呼他为“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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