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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龚侠怀正在坐牢,你才不可以嫁给陆倔武!”叶红气极了严笑花的态度,那
不只是看不起他,而是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这就是道义!”
“你是什么人?”严笑花静了一下,又问:“这关你什么事?”
“我是天下人,管天下事。”叶红理直气壮,“何况,龚侠怀是我的朋友。”
严笑花大概是眯着眼看他吧?叶红视力不好,她背着光,不易看得清楚,只觉得栏杆外
院子里的阳光空洞得令人发慌:“你在营救龚侠怀?”
叶红气白了脸:“三寸笔写尽不凡事,三尺剑管尽不干事。龚侠怀是我的朋友,我不能
像别人一样,在他落难的时候置之不理!”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你就不许再管他的事!”严笑花无情地道。
“什么!”叶红没听清楚,听清楚也不敢置信,“你再说一次。”
“我叫你不要再管龚侠怀的事。”
“呸!”连叶红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如此抑不住火气,“无耻之徒!”
“无‘齿’之徒的意思就是‘没有牙齿的徒弟’。”她说着竟用手指去扣响那一列白皓
皓的门牙,笃笃,两声,“你看,我不是。”
叶红为之气结。
几乎气得为之气绝。
“你!”
“我跟你说,你不要再管。再管,你就得给我小心着。”
(居然威胁起我来了!)
叶红几没跳了起来:“你这个”
严笑花仰一仰首,问他:“什么?”
看热闹的鸳鸳燕燕都在窃笑。
叶红按捺不住了。对方是个女子,他总不能出手打她。但她心头的抑愤,终于像一支火
棒捅进了马蜂窝般的炸了开来;为了龚侠怀这场冤狱,他花了多少时间,受了多少委屈,用
了多少心力,累了多少朋友——今早,连哈公都说不定是为此而丧命了——而龚侠怀的红粉
知音,居然迫不及待的去嫁给他的仇人,甚至还不准人去救他!
“龚侠怀看错你了!”叶红痛心地道。
严笑花冷笑,笑得像一把一言不发的刃锋。
“龚侠怀错看你了!”
叶红再次忿愤地道。
严笑花摇头,“不是的。龚侠怀没有你这种朋友。”
“嘿,”叶红气得脸冻如蜡色,心头的火却平地冒了起来,“就算我不配做龚侠怀的朋
友,你却不配去做一个人。”
严笑花似乎不愿再说下去了,她已准备要走,一面说,“我不跟你说了。你别阻碍了我
去——”
叶红太生气了,反而抓不着主题,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严笑花居然说:“本姑娘要去嫁人。”
“你!嫁给谁?”
“这关你屁事?”
“你嫁给陆倔武,我就要管!”
“我嫁给谁是我的事,我不但要嫁给陆倔武,还要嫁给沈清濂,你奈我何!”
“你!你可知道,他们都是陷害龚侠怀的仇人!”
“你才是陷害龚侠怀的人!”
“你这娼妇!”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静了下来。
叶红也不知道自己竟会这般激动,居然用这种语言来毒骂一个女子。他遇着她,就似火
星撞着了羊刃。
隔了半晌,严笑花才挥挥手,厌恶地道:“好,你不愧为龚侠怀的朋友。”
说着就要走了。
叶红忽然觉得很懊梅。
他很想说一些什么道歉的话。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没有错啊,可是为何又会后悔得心中似有短刃冲击?
“我的意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脑部交煎出来的,然而他其实什么话也
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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