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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最可怕的是高赞魁,他仿佛比较讲理持正,“故此,龚侠怀是不会有人去救他的。没有
人希望他出来,没有人关心他死活。就算他能出来,他也失去了他的威信,失去了他的兄
弟。天涯茫茫,有时真是禁不起一次失足,容不下一人立足的。”叶红看着这冰封万里的大
地,确知他所眼见的每一人都陷在风雪里,到处都是大小的雪堆。“也许他是真的错了。他
练的是斩龙的剑,可惜面对的是群虫。他要是被囚,大家就会很快的忘掉他,让他在幽暗的
角落发霉生蛆。他就算能再出来,过去以他为荣的人都怕沾着了他。天下最可怕的事,不是
要你死,而是要你摆脱不了的活着。你们说,像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他说到这里,顿
了一顿。
简单和单简都望着他,眼神里充满热烈的期待。
叶红笑了:“龚侠怀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有本事就待一个落难的汉子是英雄。’让我
们来实践他这句话吧。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得给他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也许,我们不救
他,也自会有人救他;或者,我们不救他,天下就没有人救他。管他的。天下宁有几许不平
事,只要以英雄志做事,以平常心待人,为所当为,能赌能输,咱们还怕什么?就当是撷一
朵长在刀丛里的花吧。千古功过唯一笑,纵是流萤也点灯。咱们就来试试看办办这件不讨好
的事!”
简单和单简笑出了声。
天气冷得快把人冰封,每说一句话呵出来的气都带点诡异。太阳还没下山,月亮竟奇异
的出现在苍茫的天外,在阳光映照来居然晶莹剔透,一种失去了时序的美丽。
简单和单简都觉得很温暖。
他们多么希望把这种温暖传达给龚侠怀知道,也许,他已在阴影里孤寂了相当漫长的岁
月了。不过,他们知道,能有那么一天,需要许许多多的努力,许许多多的挣扎,许许多多
的挫折——他们由是坚信:挫折对勇敢的人而言是激励。
好一会,单简才试着抑制他心中对那个单薄的人的崇敬,调整声调地问:“那么,这一
趟八尺门之行,公子对谁的印象最是深刻呢?”
“我最感慨的是,诡丽八尺门的人,都在骂一个失去辩护能力的人,可是忘了问问自己
一句话:生死不知,枉为兄弟!”叶红发现自己的视力可能因风势太厉还是雪光太盛之故,
又有点迷朦了,而且还微痛着,使他觉得很不舒服,而他又必须在这一刻里要看清楚一些事
物,“我对那门前的佩刀汉子,很感好奇。”
单简说道:“——他?”
叶红问:“他是谁呢?”
简单即道:“好,我们会去查一查。”
叶红“哦”了一声,“应该去查一查。”他的目光落在简单手里的画卷上。
简单又问:“那公子的意思下一步是——”
“我再去衙里狱里试试,要再不行,至多诉禀大理寺,往请刑部复审另外,”叶红
看着一堆雪,一面自忖地说:“我们还得先找一个人,也许从她口中,我们会知道一些蛛丝
马迹,来龙去脉。”
简单和单简一起问:“谁?”
叶红本来想说。
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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