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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确实忽略了。踮起脚尖看了几眼远处的峡谷,视线受限,根本看不清沙堆后面的沟壑到底有多深,我只好果断地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找个能站住脚的地方再说。”
我托起花儿放在我两肩上趴着。花儿虽不会说话,但它跟我很默契,两条后腿紧紧缠住我的身体。我伸右手抱住覃瓶儿的腰,左手一把搂住满鸟鸟,暴喝一声,“走!”果断地跳下土梯。
“花儿……”一接近流沙表面,满鸟鸟就嘟囔一声。
“闭嘴!”我吐掉扑进口腔的细沙,大喝一声斩断满鸟鸟的牢骚。我晓得满鸟鸟是什么心思,想我放弃花儿不管,门儿都没有。
三人一狗在细而软的流沙上扑腾,自然苦不堪言,不过有先前那番遭遇作为前车之鉴,我和满鸟鸟自然小心万分,几经折腾,总算奔到流沙边缘,接着神情一松,三人一狗散开,顺着沙坡滚了下去。
局势比我们预计的还复杂。本来我想,滚下沙坡后最多也就是无色无味的二氧化碳气体居多,会造成重度缺氧的状况,但实际情况是空气中包含着各种各样非常复杂的味道,辛辣刺鼻,热烘烘涌入肺部,憋得胸腔异常难受。这满沟的气味中居然还有硫磺燃烧的味道,这股味道提醒了我,通常来说,炭如果完全燃烧会产生二氧化碳,如果不完全燃烧呢?会产生有中毒性的一氧化碳!!
我急了,挣扎着爬起来,抱着花儿往上猛跳,同时大声提醒满鸟鸟抱起覃瓶儿跳。满鸟鸟也顾不得男女这嫌了,一把抱起覃瓶儿猛跳起来。幸得满鸟鸟一身牛力,总算没让他自已和覃瓶儿活生生憋死。
我趁跳起来的机会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两面绝壁上都是成片燃烧的煤炭,凹一块凸一块,根本无法落脚;空间中热烘烘的,像一个巨大的煤炉;前方的沟壑还算平整,但地势逐渐走低;从脚底反馈回来的感觉判断,地面有一条一条的浅沟,有点类似公路上防滑沟。
幸好我们当前站的位置是那条峡谷的最高处,非氧气体层稍薄,而且经过一通搅动,下层气体和上层气体相互交融,我们虽感觉喉咙极度难受,但经过多次蹦跳,胸中的憋闷稍稍减弱,缺氧症状得有稍许控制。
跳了好几次,望了好几眼,我惊喜地发现两面绝壁底部有很高一段距离并没有任何物质燃烧的迹像。这个现象很好解释——煤炭或硫磺是绝不会在没有氧气中的环境中燃烧的。也就是说,我们前方是一个气潭,这个气潭比纯粹的水潭夺人性命要快得多。
得到这个结论,看看周围的环境,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成形。我喘着粗气对满鸟鸟和覃瓶儿说:“你们的体力都没问题吧?我有个想法……”接着我把自己的想法边蹦边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想法确实需要有较强的体力,三人一狗此时哪里还谈得上体力充沛?能喘气就不错了,但在生死关头,哪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也不能丢了最后一丝希望。这想法就是:往前方猛跑,感觉快窒息的时候再斜着向倒八字形的绝壁上猛跑,依靠惯性的作用奔上倾斜的绝壁层,吸一下氧气,掉下来之后继续向前猛跑,这样反反复复起起落落,肯定能最终通过这个峡谷。我也打量过了,凭我们几个人的体力,也万万不会跑到那有煤炭燃烧的地方。
至于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形,我们会不会在中途力竭而亡,那只有交给耶稣耶老爷或阎王阎老爷来拍板定论了。
满鸟鸟和覃瓶儿早已折腾得说不出话,在黑暗中吭哧吭哧喘气,拼命点头。
我抱着花儿用力往上一跳,匆匆吸了口气憋在胸腔,扎好姿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猛跑,同时大声招呼覃瓶儿和满鸟鸟跟上。
第三十四章 气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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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我的速度虽快,却远远敌不上浊气涌进胸腔的速度,还没跑上十米,我就感觉憋不住了,满头满脑的青筋胀得劲鼓鼓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我大喝一声,猛往身侧的绝壁斜着跑上去。这拼命的一跑,自然用尽了全力,虽算不上腾云驾雾,总算顺利达到了理想的高度。满鸟鸟这伙计此时脑子开了窍,借着绝壁上的火光,托起覃瓶儿让她憋了口气才放下她。覃瓶儿哪敢耽搁?仿照我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满鸟鸟这厮更加厉害,跑得比我快,跑得比我远,跑上斜壁也比我高,几个来回,就蹦到我前面去了。
花儿估计听我喘气如雷,行动稍显迟缓,挣扎着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