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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骨肉碎裂的声音,王鹫丑陋的头被猎狗生生咬断,一股腥臭的污血猛然喷出。王鹫抽搐几下,瘫在地上不动了。
黑色猎狗见王鹫已死,回头看了看老和尚和那开始哭泣的女婴,低头嘴脚并用去撕扯那死去的王鹫。只听一阵嘶嘶啦啦的声响,猎狗从王鹫肚中衔出一颗彩色的王鹫蛋。
黑色猎狗衔着王鹫蛋,走到老和尚面前,轻轻吐在地上,抬头望着老和尚。老和尚长叹一声:“阿虎,你去吧!放心,我会好好保管她!”拿起王鹫蛋在树上轻轻一磕,将它放在女婴的小嘴边。那女婴本能地张开小嘴,吱吱地吸了起来。
猎狗见女婴津津有味的样子,流出两行清泪,伴着血水,滴落到地上,回头又看了一眼死去的王鹫,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消失在淡淡的晨曦中……
第三十章 绝色酒仙
在覃瓶儿声音低沉的讲述中,我越来越震惊——莫非覃瓶儿就是那女婴?
当初在硒都宾馆第一次单独跟覃瓶儿接触时,她告诉我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时,并未引起我过多的注意,她说她是被一个老和尚养大这件事情,我也没过多追问那老和尚把抚养她长大成人的各种细节。
当时我的全部注意力放在她背上为什么有幅显示天脚山和安乐洞的绿毛图、清和大师为什么跟我去逝的爷爷长得如此相像、清和大师说的那四句莫名其妙的偈语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额头上无意形成的“土”字怎么会跟覃瓶儿扯上关系这几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上,哪还有闲心去了解她的具体身世?更何况当她对我匆匆一吻,让我联想起六月初六那个“鬼压床”的怪梦之后,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几乎没有空间容纳其它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而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让我们决定进安乐洞寻找答案,却没想到不但遭遇了各种磨难甚至险些丢掉小命,我们早就处在疲于奔命的状态,更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打听她的真实来历了。
此时徒然听覃瓶儿讲出一个女婴如此诡异神秘的“故事”,怎能不引起我震惊和怀疑呢?
如果那女婴就是现在的覃瓶儿,那她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件事?是刻意隐瞒还是有说不出的苦衷?我当然相信她不是有意要瞒着我们,一定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曾经在她身上发生,也许这些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要如何说给其他人听?即使说出来,别人会相信吗?
“瓶儿,那女婴难道是……?”满鸟鸟性急,首先问出这个三条汉子都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错。那女婴就是我。”覃瓶儿眼含清泪,低声快速回答道。
三条汉子本身就有所怀疑,此时听覃瓶儿亲口证实她故事中的女婴就是她自己,三条汉子立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娇娇怯怯的覃瓶儿会有如此诡异的出身和经历,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完全沉浸在覃瓶儿所讲述的故事情节当中,默默梳理着各自的猜测。满鸟鸟更夸张,大嘴张成O形,连牵丝般的口水挂满嘴角都没引起惊觉……
“这么说,你……是试管婴儿?”沉默半晌,我问低着头暗自神伤的覃瓶儿,“难怪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我曾在网上看过试管婴儿的资料,所以才有此一问。那个惨死的女人只不过是覃瓶儿的代孕母亲罢了。
“……是的。按当时的情形来看,我确实是一个不知亲生父母是谁的‘试管婴儿’……那个惨死的女人也许可以看成是我的母亲……”覃瓶儿脸色苍白,眼泪汪汪,表情凄然无奈。
我脑子又开始不利索了。试管婴儿、代孕母亲、高鼻梁老头、老和尚、黑色猎狗、王鹫,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高鼻梁老头为什么要“培养”一个试管婴儿?婴儿为什么出生时背上就有幅绿毛图?黑色猎狗、清和大师跟女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夺走女婴?一连串的问题又让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另一个问题更让我心烦意乱:那个老和尚,也就是清和大师究竟是什么人?当初覃瓶儿跟我形容清和大师的相貌时,我就严重怀疑清和大师就是我的爷爷,不仅相貌神似,连一举一动甚至嗜酒如命的个性也极其相似。但是,覃瓶儿说过清和大师是抚养她长大的人,而我的爷爷早在十几年前去逝,而且是我亲眼所见埋进黄土,从时间上来看爷爷根本不可能是清和大师。假如覃瓶儿说的是真的,那么清和大师肯定另有其人。这个清和大师虽然把覃瓶儿抚养长大,却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惑:什么事情都被他弄得遮遮掩掩神神秘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甚至有点愤恨这个神龙见首不见的尾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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