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页)
坐在案前的主审官有点急了,忙请示一旁的央金:“王爷,时辰已到,必须要行刑啦……”
眼见着太阳又偏了几分,本来不慌不忙的央金心内也有些急恼了。好个秦犷,你敢跟本王赌人命,那本王就干脆做戏做全套!
“好,不等了,行刑!”央金一整衣冠,身体前倾,右臂置于案上,一副要将斩首过程看个清楚的模样。
主审官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马上装模作样地挽起袖子,抽出一道令牌往地上一丢,高声道:“斩!”
几个刽子手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纳闷的眼神,又见央金面无表情地盯着犯人,没有任何表示,心里猜想大概这回是要动真格了,便由两人将一身囚服、被五花大绑的江平明按□去,另一人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
江平明眼神黯淡,却并无惊惧之情。秦犷不来也好,就这么一死了之,也比今后继续跟这两方纠缠不清要好。只可叹自己年纪轻轻,过去二十六年里没有什么建树,就这么下去见先生,先生大概会伤心吧。现在他只庆幸自己未娶妻生子,否则他死后世间又多一对孤儿寡母,孤苦半生。自己的生命就是父母造下的孽,他可不能再祸害别人。
正当刽子手挥臂准备刀起头落时,却突然从后方飞来一块石子,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手腕,刽子手痛得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还未等其他几人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神速窜至他们跟前,挥刀将几人砍翻在地。
江平明只感觉背后一松,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重获自由。还没等他看清来人是谁,便被那人如老鹰捉小鸡般一把拎起,叫道:“紧跟住我!”
这声音江平明再熟悉不过——非秦犷莫属。这时他们周围响起了喊杀声,随秦犷一同前来的义军从他们后边冲了上来。一边的央金拍案而起,迅速拔出腰间佩刀,翻过案台,亲自来战秦犷。
“来人啊!有人来劫法场啦!”主审官吓得抱头鼠窜。他这一叫唤,央金早已布好的伏兵和朝廷派来的人马都一窝峰地冲了上来。官军的兵力几倍于义军,本来就不宽阔的悬崖上此时挤满了人,而下头还有官军继续往上冲,崖上一时间杀得血肉横飞,双方都不时有人跌落悬崖,掉入海中。
秦犷一手护住江平明,一手挥刀向敌,杀得悲愤不已。跟他前来的弟兄们都晓得这场仗是以卵击石,大家已抱了必死的决心。眼看弟兄们一个个或掉下悬崖,或倒在大叶人的长刀之下,他若不能带江平明逃走,就是让他们白白牺牲。
江平明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贴身肉搏,只觉双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鲜红,神识仿佛已出了窍,只有双脚还本能地跟着秦犷的移动而变换步伐。
央金两年后重见秦犷,心里满是恨意,提刀直逼秦犷。秦犷的几位手下见状,大叫“将军快走!”合力去围战央金。全朝皆知央金武力过人,秦犷见兄弟们拼死帮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眼中热泪满眶而不敢回头,只想着万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拖着秦犷没命地往来路冲去。
他们身后便是万丈悬崖,面前唯一一条来路还不断地有官军涌上来,任秦犷武功再高,也难以带江平明脱身了。央金想去斗秦犷,却被几人缠住而不得脱身,不由怒从心起,使出十分力气,几刀将眼前的人劈成几段,一心往秦犷的方向杀去。
秦犷和江平明正被大叶人围攻,进一步退三步,根本没办法逃离此处,最后竟又重演当年惨烈一幕——二人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身后只闻海风呼呼,浪涛轰响。
“秦犷!两年前你侥幸从此处逃生,今日我不会再让你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央金浑身是血——自然是别人的血,双目布满血丝,狞笑着朝他二人走去,那身影宛如恶鬼修罗。
江平明见状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怎料脚下的土块竟然松脱了,他一脚踩空,身子猛地坠了下去——
“平明!!”在千钧一发之际,幸得秦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江平明的右手。然而江平明毕竟是七尺男儿,他的重量使得秦犷也差点跟着掉了下去。秦犷被这重量拽得扑倒在地,吃力地将刀插入地面,一手紧握住刀以防进一步下滑,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江平明的手腕。江平明整个身子都垂在悬崖外沿,只靠秦犷一只手拉住。
央金只想跟秦犷一决雌雄,并未曾想要江平明死,见状不由得也心惊肉跳,连忙吩咐手下:“快去把那二人都拉上来!”
江平明在下头闻得央金的声音,虽听不懂大叶语,却也猜到他的意思,便对秦犷道:“你放手!今日我两人是没机会一齐活着离开此处了,没了我,你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