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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相信,菲尔丁会把他忽然离开纽芬兰归咎于我用我所知道的来对付他。
海恩斯在纽芬兰的日子里,没讲过一个反对加入联邦的字眼。
接下去在出版的《还乡人》上,也没提到党派主题。
我知道那天下午在我母亲的房子里,我误打误撞说出了他的秘密。
看起来,似乎连海恩斯也承受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做过的有些事教众是不会原谅的。
29 没有采用的颂歌
菲尔丁的《纽芬兰简史》
对于纽芬兰,博伊尔可谓是爱恨交加,他没法化解这种矛盾的心理,于是写了两首颂歌,在此,我们按诗节把两首诗交替穿插在一起:当阳光洒满你松林覆盖的山头,当夏日伸开她和煦的双手,当银铃般的声音在你的溪流中流淌,我们热爱你,晴朗之邦。
(当男人因为没鳃淹溺海里,人死后被水冲回大地,他们的老婆个个泪水晶莹,伤心扼腕,痛苦呻吟。)听到冬季严酷的号令,你撒开自己闪亮的银屏,盖过渐短的白昼,还有星光灿烂的晚上,我们热爱你,冰雪之邦。
(听到冬季严酷的号令,你撒开一片片裹尸的素绫,雪色骗人,让白昼更短,夜色更深,你在哪儿,冰封之城?)当无眼的暴风雨撞击着你的海岸,狂暴的海浪鞭挞着你的沙滩,在飞旋的浪花和风暴的怒吼里,我们热爱你,这块风吹雨打的土地。
(当腐臭的杜父鱼堆满你的海岸,当胡瓜鱼铺满你的沙滩,你会听见有人在吼:“这块风吹雨打的土地,你臭气熏天。”)父辈们曾经爱过,因此我们也爱你,我们脚下正是他们曾经站立过的大地。
他们的祈祷,让我们再一次念给上天:上帝保佑你,我们的纽芬兰。
(父辈们曾经熬过,我们可无法忍受,在这儿他们曾俯首帖耳,我们却挺胸昂首。
左右我们命运的是上帝,而非王权,因此,我们保佑你,可爱的纽芬兰。)
爱我们的父亲(1)
在天主教刊物《观察家》上,洛克大主教公开指责加入联邦。我恨不得跑到教堂里去吻他的脚。
大主教在一篇又一篇社论里宣布,加入联邦等于叛国。
他说,加入联邦背叛了建立这个国家的人民,又使这个国家遭受加拿大的、保皇的、社会主义的、依赖救济金的生活方式的“玷污”。
只有维持独立,我们才能摆脱这种生活方式。
他还说,婴儿补助金就是“引诱人们通奸”。
我很清楚,这些社论将刺激那些骑墙的新教徒支持加入联邦。
他们的数目比那些骑墙的天主教徒整整多出一倍。
新教刊物给其成员寄去信件,谴责天主教教会公开指责加入联邦。
我自己也将天主教教会称作“不自量力”。
这本该只像是另一场选举,现在却愈来愈像是一场内战。
仿佛只有教会掺杂进竞争,人们才会意识到,到底是什么正遭受危险,也只有这时,才能让他们相信、或者蒙骗他们相信一切都已危如累卵。
天主教呼吁爱国主义,新教则号召人们让天主教教会“统治”纽芬兰的努力化为“乌有”。
两派的争辩不仅仅煽动宗派主义,而且迫使我们面对长久无人提及的身份问题。
我们支持加入联邦。
我们把身体与情感上无法接受的羞耻和罪行全都发泄到支持独立的人身上。
这样,他们只能更加盲信地支持独立。
他们觉得,怀疑越多,越容易被诱惑加入我们的阵营。
圣约翰斯的第二次投票前夕,五彩的旗帜到处飘扬,似乎在宣布旗帜周的到来。
如果街道这边竖起了粉红、白、绿相间的旗帜,一定会刺激街道那边挂上英国国旗来对抗。
时至今日,已分辨不清哪面旗帜是支持哪个派别的了。
战斗已经不再局限于邻里之间、街道之间、楼栋之间。
全城人口已经分裂成一盘散沙。
在街上常常可以看见,同一幢房里一扇窗户上挂着标语,劝诫路人投票支持联邦,另一扇窗户上却挂着标语,要他们投票支持独立。
整个城里的屋檐下,一到吃饭时间那场景就跟乔伊斯书上所描绘的一样,斯蒂芬的阿姨和斯蒂芬父亲为帕纳尔激烈地唇枪舌战 。
大人们知道,孩子们不像他们,可以不受干涉在街上行走。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