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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
我怀疑,这招待会对代议制政府来说算不上奢侈,可我以前从没见过如此丰盛的食物和酒水。
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一张推到后墙边的桌上。
从我第一眼看到它们,我的视线就被牢牢控制:一盆盆堆得高高的熏火鸡;一片片切好的火腿肉;鲑鱼、鳟鱼和北极嘉鱼被切成块,装点着切成楔形的柠檬和菠萝;成堆的黄瓜沙拉;一碟碟的面点;还有点缀着粉红色糖衣的蛋糕;一罐罐撒着糖霜的柠檬汁和一杯杯的五味酒。
在我们对面的桌子末端,一个戴白帽的厨师站在成堆用盘子装起来的玻璃杯和餐具旁。
大部分时候他既不切食物也不倒酒,而是两手搁在背后,两腿远远分开站在那里,像在守卫食物。
纽芬兰人的行为好像在显示,他们知道而且也希望英国人明白他们知道,这个分腿动作并不表示可以食用,而是表示让人羡慕。
有些纽芬兰人在别人面前过于清高,不肯承认腹中饥饿。
我很怀疑,那天十个人中酒足饭饱的不会超过一个,但我就是那一个。
虽然我根本不愿意向〃那些人〃承认我的饥饿,但他们利用我们的财富赚钱才有了眼前的食物。
〃那些人〃就是英国人。
我很清楚自己只要吃一口,就会抛开保持形象的念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知道,只有极少数几个饥肠辘辘又意志薄弱的人才会承受不起羞愧的这个奢侈的念头,其余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另一方面,大家似乎都一致认为,可以接受从摆满酒杯的托盘中送上的一杯香槟酒。
一位服务生高高托起一个装满香槟酒的托盘向我走近,却没放慢脚步,所以我只好自己取酒,然后我就离开了普劳斯那群人。
我喝了好几杯。
我觉得它甜得发腻,但还是挺喜欢。
我一向不喝朗姆酒和威士忌。
现在我感觉好多了。
我没有像在喝香槟之前那样介意看见墙上椭圆形镜子里衣服满是僵硬褶皱的自己,那仿佛是我的雕像。
为驱散这个幻想,我跟镜子里的人举杯祝酒。
当看到它也举起酒杯时,我高兴起来。
卫兵乐队似乎一直在演奏我喜欢的曲目。
我好想跳舞,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只手放到我的肩上,我于是抬头望着来人的眼睛。
这人我有点认识,是个记者,他好像是前前后后不断地晃来晃去。
〃你最好坐下来。
〃他同情地说,并把我领到靠墙的一把椅子那里。
〃你难道酒量很好吗?不是吧?你最后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不是今天,不是昨天,可能是前天,我不能确定。
我记得在群岛海湾休修养恢复体力的时候,我走了五里山路到一个叫提科考夫的地方。
一个独自住在临时茅屋里的渔民请我进去吃了顿饭。
里面的一切都临时凑合而成:两个锯木架上搁块门板做成的桌子;两只装龙虾的板条箱当成的椅子;马口铁罐头就是茶杯。
他用一个空饼干罐头里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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