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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总喜欢搅了风雅的兴致。
明月之下,一身宽大的灰袍把他整个人都罩住,□□的枣红宝马正以月为伴,小道疾驰,莫不有种好风好月好时光,快人快马快归家的感觉。
马上的人手上有鞭,却不曾挥起,而他的旅伴也知他心意,四蹄生风,也从未停下。
“轰!”
正待路人心急纵马之时,只听一声巨响,一张大网是拔地而起,罩出五六丈高!那人也不勒马,□□一提,连人带马便轻而易举得飞了过去。灰袍之中,马鞭一出一收,便听两声惊嚷,一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飞马还未落地之时,只听“嗖、嗖、嗖”又是撕风声声,不绝于耳。那马上的人大袖一撒便闪出点点金光。“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便把那月夜之中的无色暗器尽数击落,随之而来的,便又是阵阵惨叫。
他的一伸手、一投足,都娴熟非常,没有多余的动作,而眉宇间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的距离,也与他稚嫩的面庞截然不同。
待马落下,百步开外便隐隐约约现出一道人影。再近几步,那人突然变大不少。不,马虽是好马,但单以马的速度,绝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把前人景物现得更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在朝自己走过来。可少年眼中,根本没有看到他动过一根手指头!再近几步,来人便看得更清。一身白衫,一柄白剑,除了灰蒙蒙的头发,他整个人都是白的,可他的一举一动,少年,却还是无法捕捉,他就像是个孤魂野鬼,不断向自己逼近!
正是:
晴空月下杀人夜,
鹿死谁手剑未出
第三十九回
死生一瞬,难敌白衣剑
纵横万般,停车羌子笛
马,还在飞驰,人,还坐在马上,白衣,还在那里。
当他们擦身之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也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在寻常人眼中,的确是这样。于是马蹄继续哒哒而去,而那一袭白衣,也消失在风尘夜色之中,就像两个陌路人……
少顷,血的味道清晰得钻进少年的鼻子,而□□的马,也红得更加鲜艳……
他一手御马,一手把伤药随便洒在身上,又吞了粒丹药,片刻也不曾耽搁。
而雷雨之下,比他年长的少年,正静静躺在炕上。夜已很深,可炕头的灯,还没灭,不知等了多久,屋外轻轻响起了被雨声淹没的脚步。然后,门轻轻开了。
斗笠、蓑衣,啪嗒啪嗒得滴着雨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少年道。
“为什么?”来人慢慢除了雨具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已经没法上阵了吗?”
“杀人的法子有很多,也自然有不用兵器就可以杀人的法子。”
“你认为我有法子?”
“你有救人的法子,当然也会有杀人的法子。”
“可这法子太阴太损,我不喜欢。”
“可我们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我们……么……”少年嘟囔着,良久,道:“这法子并不算多高明,你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你猜得没错。”
少年笑了笑道:“既然已经想到,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呢?”
“一个人想的法子,总会有纰漏。”
“你身边的聪明人并不少。”
“可人的时间,往往只够把一件事臻至完美。”
少年看了看他,笑道:“你看我聪明吗?”
“的确很聪明。”
“和你比呢?”
“你聪明。”
“你还真谦虚。”
“在这舒服吗?”
“要是能碰女人,我就更舒服了。”
“等你再好些了,又有何不可。”
少年笑了笑缓了口气,轻轻张着嘴,却再没发出任何声音。那人呢,也是一模一样。
等他们把嘴闭上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来人再披上蓑衣时,随手丢给少年一本册子,便消失在纷乱的雨声之中……
夜,尽管长,可也总有尽的时候。等天亮了,雨也就停了,太阳也就出来了。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暗红斑驳的城楼,就像是前朝荒没,重见天日的沉沙折戟。崭新的城门却打着崭新的“补丁”。
这“补丁”,正是三军统帅亲笔写下的“罪己书”。
公孙华睡得很晚,却也是他睡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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