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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的范围。 真正 的马 车铭 文花 色并 不是 很多 。传统 上都 用肯 定的 句子 “贝尔蒂兹广场之花,胜利者”
似乎对花哨感到厌倦。“钓饵”、
“手提箱”、“大头棒”也属于这类。我很喜欢最后一个名字,但想起 另外一个,也是萨韦德拉家的,就觉得“大头棒”黯然失色了。那第 二个名字是“航船”,让人联想到海上漫长的航行,马车在草浪起伏、 风沙蔽日的潘帕草原上行驶,确实有航船的味道。 送货上门的小马车上的铭文是一种特有的类型。妇女的讨价还价 和闲扯家常磨灭了它们闯荡世界的豪气,花里胡哨的文字倾向于吹嘘 服 务 项 目 和 殷 勤 态 度“ 潇 洒 走 一 回 ” 照 顾 我 的 人 长 命 百 岁 ” 南 。 “ 、 “ 、 方的小巴斯克人” 采花蜂鸟” 有前途的卖奶人” 好小伙” 明 “ 、 “ 、 “ 、 “ 、 儿 见 ” 塔 尔 卡 瓦 诺 的 记 录 ” 谁 都 会 看 到 太 阳 升 起 ”是 一 些 欢 愉 “ 、 “ 、 , 的例子。“你的眼睛使我着迷”和“有灰烬的地方一定有火”表现了
个性化的激情。“妒忌我的人死不瞑目”,显然带有西班牙式的干预性 质。“我不着急”,带有根深蒂固的土生白人的脾性。短句的没精打采 或者严厉往往会进行自我纠正,非但由于说法的可笑,而且由于短句 的数量太多。我见过一辆卖水果的小马车,除了它那自负的“市郊喜 爱的水果车”之外,还用双行诗自鸣得意地宣称:
我说过,我重申, 我不羡慕任何人。
另外有一对画得不太高明的探戈舞者的形象,断然标明“古老的权 利”。那种简短的废话和精炼的狂热使我想起《哈姆雷特》剧本里著 名人物丹麦朝臣波洛涅斯①,或者现实生活里的波洛涅斯,西班牙格 言派作家巴尔塔萨
格拉西安的措辞。
我再谈谈古典式的铭文。“莫隆的新月”是一个潮湿夜晚我在各 种气味混杂的批发市场中央偶然看到的一辆马车上的铭文,车帮的铁 栏杆像是船上的装备,居高临下,俯视四个轮子和十二只马蹄。“孤 独”是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省南部看到的一辆跑长路的大车铭文。它 的用意和“航船”相同,只是更露骨罢了。“女儿爱我,与老娘何 干”,字数不多,尽得风流,虽然没有尖刻的言词,无赖口气却昭然 若揭。“你的吻属于我”也属这一类型,它本是一支华尔兹舞曲的歌 词,写在马车上就带有傲慢的味道了。“你瞧什么,妒忌的人”有点 女人气和自负。“我感到自豪”,在高高的车夫座上映着辉煌的阳光, 远远胜过伯多的激烈的指责。 “阿拉尼亚来了” 是个美妙的通告。 “金 发的姑娘,等到什么时候”显得更美妙,非但由于它的省略形式和预 先声明对黑发姑娘的偏爱,而且由于副词“什么时候”的用法带有讽
①波洛涅斯 ,《哈姆雷特》中两面三刀的御前大臣 ,哈姆雷特情人奥菲利娅的父亲。他 唠叨世故,把哈姆雷特对女儿的深情说成是一种“捕捉愚蠢的山鹬的圈套”。
刺意味, 在这里等于是 “永远不” (我在一首民歌里看到那个蔑视的 。
“永远不”遗憾的是当时没有低声念几遍把它记住, , 或者用拉丁文加
以淡化。我用下面这首墨西哥当地歌词作为替代,原词见鲁文 斯编的《墨西哥民间创作和音乐》 :据说人行道上
走;
坎波
不让我
他们可以禁止我走人行道,
但我的留恋永远禁止不了。
永远不,我的生活也是拼搏的人制止棍棒或另一个人的匕首时一个惯 常 的出 口。 枝头 花开 ” 一个 十 分宁 静和 奇妙 的铭 文。 乎一 点 “ ) 是 “几 没 有 ” 你 早 该 告 诉 我 ” “ 有 谁 会 说 ”讲 的 是 好 人 改 不 了 的 坏 习 “ 、 和 , 惯。里面包含着戏剧性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相当普遍。它们符合感 情的波折:永远和命运相似。它们是文字永久保存下来的姿态,不间 断的肯定。它们的暗示手法是郊区居民常用的,他们不可能直截了当 地叙述或者推论,说话喜欢吞吞吐吐,泛泛而谈,旁敲侧击:像跳舞 那么扭摆。“别为逝去哭泣”这句凄楚的铭文体现了郊区居民的尊严 和莫测高深,引起了舒尔 伯特 索拉尔和我极大的兴趣,促使我们探索罗
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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