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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磨成了一条条的。
她活到十四岁还从未踏出那个院子一步,打晓事起便一直深受着那个疯男人的折磨,但有时那个疯男人清醒时又会待她极好。
她自那疯男人口中知道,她原不该过成这样,她该是高高在上的活着,呼奴引侍,可是,她从来只是淡漠的听着,看着,从不发表任何意见,而那个疯男子每每得不到她的附和,便会拳脚相加,她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
可她却从来没有哭过一声,甚至在被打完了后还帮着那个疯男人揉那打的红肿的拳头,她不恨他,相反却很可怜心疼他,只因为那是她的父亲,是她在此世上唯一可以相伴的亲人。虽现在他看起来形销骨立,可从时而清醒的眸子中,她可以断定,这个男子在美好的韶华里必然也是倾城倾国的。
就这样,她们相伴着在这方小院内生活了十几年。
突有一日,那一直紧闭的院门被人打开了,她依然站在廊檐下淡漠的看着,而那个疯男人也依然绕着院子满院子追那跟本没有的东西。
随着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一把怪腔怪调:“咳咳咳,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哟!这样子居然还活着,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来人看着已经停下脚步望向她这里的男人。
正文 百年缘分今朝定
…
甘初瑶的面上出现了极度的讥诮与冷冽,如果她的眼神不是望向窗外,许言都要觉得在这密闭的马车里可能还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立在那里,令面前的女子恨的双目赤红,却又奇异的面带感激,双重矛盾的样子令女子的脸红白相间,额头之上细密的汗水顺流而下。
许言想要叫醒她,奈何甘初瑶的样子竟令他动弹不得,尤其自她口中诉说出来的故事竟让他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冲动。
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此刻他是信的,那来自心底里的信任让他觉得,只要他将这个故事了解了,那么,他与甘初瑶的关系才能更深一步的往下继续,不然,他们彼此只能永远这么不远不近的相处着,他不想这样。
果然,在停顿了一瞬后,面前的女子又开口了,只是这次却换上了一脸微笑。
那个男人进来后虽无好言好语,但他带来的东西以及吃食却是那个女孩此生都没有看过的,而那个疯男人在看见那个衣着光鲜头束玉冠的男人后,竟一反常态的没有嗷叫,而是收了之前所有疯态,竟用女孩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优雅礼仪对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女孩目瞪口呆,那样子与之前的冷漠完全相悖。
然后便见那个疯男子换上了一脸从没有过的庄重,眼神清醒的问向来人,“林侍人,你可知打开此门的后果?”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前一刻还疯着的,且十几年来,外面派来盯着他的人也回说他疯了的人,竟这样眼神清澈,虽形容枯槁,可那往日举手投足间的风韵还依稀可辩,这样看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疯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冲着他后面带来的东西点了点头,神情倨傲的看着他,“都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接我们出去么,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耽误下去了,本宫记得,陛下最烦的便是不守时的人。”
原来抱着想奚落他一顿的那个林侍人,立刻收起来轻慢之心,对着身后捧着各色托盘的侍人点了点头,女孩只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与平日极为不一样的父亲。
然后她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待遇,锦衣华服,各色美食,仆佣成群,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世上的日子原来还可以过成这样的,那从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漫天而来。
而她的父亲,在与她同享一日繁华过后,悄然长眠,嘴角殷红而下的血液令她从此不能面对鲜艳的红色,于是,当那些“好心”的侍人给她披上满身鲜红的嫁衣时,她竟一路昏昏沉沉,几次涕泪交加的进入了她人生的另一极端。
后来她常想,若没有那个林侍人的来临,她和父亲两个人也许还在那方小院内过着虽清苦,却无甚性命安全的平凡日子,哪怕此生终老在那里,也比后来经历的种种苦难,背判,利用来的好。
彼时单纯的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操纵者其实就是她出了那方小院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那个被她父亲给予深情的,对她满怀热切的令她这个女儿也要靠后的女人,她的母亲,彼时的岳麓国女皇。
而她的父亲,则是正正经经的前太女夫,与那个女皇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最后却在宫帏的侵辄下被牺牲了年轻的生命。
而她自己,也被作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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