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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稻香垂头避开凌渡宇磁石般的慑人日光,道:“对本起!我有急事。”
举步绕道而行。
凌渡宇虎躯一移,再拦在她面前。
禾田稻香愠道:“你再不让开,我立即召警。”
凌渡宇平静地道:“我是为千惠子的事而来,假设你不给我机会说清楚,千惠子小姐便难脱困境。”
禾田稻香芳心大震,瞪着凌渡宇道:“你怎会知道千惠子的事,你是……”
她心中想到一个可能,正要叫起来。
陵渡宇急道:“不!你误会了,我不但和绑匪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是他们的死对头,请给一点时间我解释。”
禾田稻香冷冷道:“有甚么事,你直接向警方或大野先生说,现在请立即让开。”
凌渡宇见她神情坚决,知道不能在这点上和她争持,潇扬手作个让路的姿势,退在一旁。
禾田稻香头也不回,迳自前行。
“横山正也是绑匪一方的人。”
禾田稻香全身一震,停了下来,缓缓转身,秀目茫然望向凌渡宇。
喘了一口气,颤声道:“你说谎!”凌渡宇伸手递上一张字条,恳切地道:“这是我落脚的地方,你若想救出千惠子,请在今天之内和我联络。”
禾田稻香的眼光落在条子上,那是一间酒店的名字和房间编号。
禾田稻香娇喘了几下,摇头道:“不!这不是真的,我不须要和你再有任何接触。”她碰也没碰那字条,掉头便走,可是手足却忍不住冰冻起来。
大野隆一、禾田稻香和横山正也站在藏参的屋内,警方各式各样的专家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触目惊心的是墙上用血红的唇膏写了几个字:“大野隆一,这是最后的机会。”
一位警官走上来道:“屋内留下了大量的指纹、衣物,甚至厨房里有煲焦了的乌冬面,显示疑匪走得非常匆忙,连毁灭痕迹的时间也没有。”
大野隆一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但却忍住没有作声。
禾田稻香的俏脸苍白如纸,嘴颤震。
横山正也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借故走了开去。
禾田稻香轻声道:“隆一,我想找个地方说几句话。”
大野道:“我没有那心情。”
禾田稻香道:“那是很重要的事,关于千惠子的。”
大野隆一双目一亮,现下只有千惠子三个字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两人回汽车里,关上了门,狭小的空间使禾田稻香感觉上好了点,她沉吟片晌,道:“横山先生可能有问题。”
即管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语气和用字仍是尔雅温文。
大野隆一呆了一呆,按着眼中射出狂乱和骇人的神色火山爆发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谁有问题,横山有问题,甚或是你有问题,我只要得回女儿,我的女儿,明白了没有!”女儿的境况,使他失去了方寸。
禾田稻香不能置信地望着大野隆一,自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泪水已在毫无控制下涌进眼眶里。
大野隆一似乎知道白已语气用重了,叹一口气道:“我一定要千惠子无恙归来,这可怜的孩子。”
禾田稻香泪眼中的大野隆一只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她却和他同床共寝了这么多年。
八月十三日,黄昏。
凌渡宇将锁匙插进酒店房间的门锁里,忽地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人,累年的精神苦修,使他拥有说给别人听也没有人相信的超自然灵觉。
他依然将门打开,却没有立即步进。
一把甜美妩媚的女声道:“凌先生!回来了吗?”
凌渡宇笑着摇头,到日本来难道就只有这种收获。
昭菊穿着丝质恤衫和牛仔裤,懒洋洋地挨坐沙发里,别具一种令人惊喜的英爽风姿,与那天的花枝招展大异其趣。
崇尚自然的凌渡宇反而喜欢她这个模样。
凌渡宇在她身旁坐下,笑道:“我还未曾谢你。”
昭菊吹弹得破的脸颊浅显出醉人的酒涡,点头道:“能帮上忙,是昭菊的荣幸。”
凌渡宇想不到她毫不居功,有点意外,道:“有没有兴趣陪我吃晚餐?”
昭菊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指指放在台上的一个方盒子和一瓶酒道:“我特地往东京最着名的鳗鱼专门店买了两害鳗鱼餐,还有一瓶地道的米酒,不知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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