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页)
心怎样的掩盖过,也定有被查实的一天。如果那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这样的身世一旦被公开,他不再是拓跋静幽的儿子,他就不再是七王爷,不再是大将军,那些臣属部下会怎样看待自己?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无论他是谁,身边这个无情的小刀,绝不会抛下自己。
想起那个坐在王位上威严的男人,想起他那样慈爱的笑容,想起他注视着自己时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想起他让自己随侍左右,时不时地考校指点自己的兵法武功。。。。那是他的父亲,博学、睿智、严正、刚厉,是他一直崇慕、敬爱着的男人,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
一念及此,心痛得要抽起来。
小刀心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样青白的脸色,憔悴的样子,却对他有着无尽的诱惑。忍不住俯身亲吻他毫无血色的双唇,喃喃道:“别担心,天还早着呢,明天进入中周,咱们就不用再这么遮遮掩掩,可以走最近的路直奔泰岳山。最多三天,就能找到神医。姬家早已联系了那边,今天传来消息,说已向神医描述过你这伤势,他并没有说不能治。”小刀心中泛苦地咽下了后一句:可也没说他能治!
拓跋野微微笑了,深深地看向小刀,发出低哑的声音:“谢谢。”在自己最难坚持下去的时候,是这个人的深情拯救了自己,让自己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被这双漂亮眼睛深深的注视,刀爷的脸竟然难得的泛了红。
忽然拓跋野咳了起来,小刀连忙扶起他身子,扯过备在一边的绢布接在他嘴边,果然咳了几下之后又喷出一口鲜血,把那绢布瞬间染红,浸湿了小刀的手指。
小刀搂住他依靠在自己胸口,将绢布丢在一边,又扯过一块,替他细细擦净嘴角,然后才擦自己的手。
拓跋野看看他染血的那只手,垂眼低下了头。小刀感觉他轻轻的叹息,歪歪头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问道:“怎么了?疼?”
喘息平定了稍许,拓跋野才微微摇头,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声:“脏。”
小刀笑了,眼睛弯弯的,仿佛春天的杨柳叶梢儿,他将绢布丢开,伸手从桌边端过杯水,凑近拓跋野的嘴边喂给他漱口,轻声笑道:“我是血海里洗过澡,尸堆里打过滚的人,就算是吃过死尸的老鼠都生吃过几只,这么点儿血,还会嫌脏?”
说完轻抬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在他额角印上一吻,笑道:“小七身上的一切都不脏。可是小七你也不许嫌弃你宝哥哥,我脏你也得受着!”
正在这个时候,李德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有个乐班想在这客栈里演两场歌舞,讨个赏钱儿,掌柜的过来问您的话,让不让演。”
原本风光无限的海棠乐班被郢都那场祸事害得财尽人亡,这一路不得不走到哪里演到哪里,要凑合着混口饭吃,还要凑钱给班儿里的伤患治伤治病,到得现在,穷困得几乎付不起饭钱。海家雷到底是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由着那位病人唤住刀大人这个杀神,下意识地认定那位病人是位宽厚的贵人,就存着万一的心思,冒着受斥责的风险来请示,演些歌舞,多少会给各位大人些乐子,而乐班也能趁机讨些赏钱儿。
拓跋野知道时辰尚早,也体谅身边的暗卫们这一阵子风尘仆仆地陪着自己受累,看看小刀点点头,让他们演吧,风紧雪骤,长夜漫漫,有点乐子这时辰也显得好过些。
之所以二楼被布置成上房,主要是因为坐在二楼的回廊里,就能看到一楼大堂侧方的小戏台。而在三楼的回廊上看戏,高了些,看戏的角度就不太好了。武亚虽不知那一行人是何身份,但却没敢在他们面前摆自己王子的架子,乖乖让出二楼回廊,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大堂,不客气地占据了戏台前最好的位置,冷不丁抬头看看,能看到拓跋野被包得严严实实,摆布得舒舒服服,上身倚靠在小刀的怀里,面向戏台。胖太监侍立于侧,一会递杯茶水,一会儿递块布巾,极尽殷勤。而其余五个劲装男子,则叉手侍立于他们身后,没有半点懈怠。方桌旁,最先进门的那位短髯的壮汉直直坐在另一边,身后站了两个似乎是他的跟班。他虽然是坐在那里,却让人感觉态度恭敬,与另一侧坐抱在一起的两人地位相差甚远。
海棠乐班虽然减员严重,又有数人患有伤病,但毕竟是在郢都城里都曾红极一时的大乐班,很有些底蕴,一时歌一时舞,交叉着些插科打诨的小段子,武亚和那些侍卫们到底年轻,兴奋起来,起哄尖叫口哨声此起彼伏,诺大的厅堂倒也搅得气氛热烈。
拓跋野伤势沉重,却不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