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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道:“我家主子开恩,均了你们三间上房。上去后安静些,不用谢恩了。”刚要转身,想起什么,瞟了眼一头冷汗,指缝里犹在冒血的浅野见,又说了一句:“若是这位半夜没了气,我家主子倒绝不怕沾染晦气!”走开了几步之后,似乎仍未解气,又转过身来,盯着浅野见冷冷说道:“若非我家主子仁厚,你十条命都不够杀!”
不待武亚等人回话,转身离去。一向骄横的武亚连同身边的侍卫们,竟然没人敢再出声。
而此时客栈里的店伙穿花也似的忙来忙去,全不顾及旁人,一溜烟儿地紧着上房的客人侍候,又是送水又是送饭,武亚等眼睁睁地看着精美的饭食流水价送上去,对于其他客人,却连理都不理。武珊瑚愤然道:“哪有他们这样做生意的!”而海家雷却陪着笑脸安慰:“店大欺客,小王子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悻悻然回到二楼重新安顿的武亚,在房门前看到从原来自己挑选的那间最奢华的上房里,店伙提着一大桶血水出来,另一个店伙拎的桶里是肮脏的拆换下来的药布,随即闻到那房里传出浓浓的汤药味道,不自禁地捂着鼻子想,原来是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咋弄的,竟然伤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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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洗换药,收拾整齐,拓跋野躺在床上,待身上伤口的疼痛稍减,抬眼看看侧卧在身侧的小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见他精神稍好,难得还有精力聊两句,小刀笑了,挑动着眉眼儿:“没名字,你可以叫我宝哥哥。”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拓跋野看着他没出声。小刀叹口气道:“是真的,我只记得自己叫小宝,连姓什么都不知道。”顿了顿,问道:“我一直不明白,咱们这么久没见过面,你竟然还记得我?”
拓跋野眨了眨眼,叹息道:“在演武堂里,肯和我对练的人只有你一个。后来你离开演武堂,我一直留意你的去向,知道最后被安插到项烨霖身边,还被尊称为刀大人。”
小刀心里一阵温暖,不由笑得更加温柔:“我在东楚这么多年没遇到过对手,却也不敢懈怠,就是知道有个小家伙一直都比我强。”
拓跋野轻叹:“我带兵征战,再累也不敢有一天疏懒,我知道你一直在拼命努力,生怕有朝一日会被你打败了踩在脚底下。”
四目相对,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十几年的光阴恍若昨日,原来自己一直都被珍藏在对方的心底,小刀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得仿佛一池春水,最轻微的气息都能激起涟漪,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再和你一较高下呢。”
拓跋野皱了下眉头,眼望向床幔却不再说话。还好得起来吗?
这一段被囚禁折磨的日子,最可怕的,并不是肉体上的折磨,最致命的其实是对他精神上的打击。作为一个骄傲到骨子里,尊严重于生命的大秦王族,在那段日子里甚至连做人的资格都被剥夺践踏,不如猪狗。没有人知道,对他而言,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最痛的远不是身体。
实际上自他被俘的那一天起,他就极力漠视那些羞辱。可自那一天起,被背叛,被出卖,被伤害,被折辱,所遭受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了一种自我厌弃,自我毁灭的情绪。他极力漠视这种情绪,在敌人面前保持平静,小心翼翼地隐藏所有的情绪。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发现怎样能更严重地伤害自己,就将遭到这类更严重的打击。可这种情绪在他的压抑下一天比一天激烈,直到得救,终于摆脱了敌人的控制,有了些许自己行动的能力之后,才终于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一次次地选择自尽。
可是这个人不允许。他望向小刀清秀的脸,眉目俊秀,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时刻都在微笑。可他那薄薄的嘴唇不经意地泄露了他是个多么无情的人。小刀,这个人就象这个名字,就算是温和地微笑着,也给人刀一样冷锐锋利的感觉。这个无情的人,却将这么多的感情投注在自己身上,拼尽全力的阻止自己结束生命。他见过自己最无助,最凄惨,最狼狈,最卑贱的处境,却依然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自己,视自己为世上最珍稀的至宝,倾注全部柔情。
这个人这样对他,不是因为他是王爷,不是因为他是将军,只是因为他是他,他从来都只叫他“小七”,宠溺,怜惜。
那天项烨霖趴在他身上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肯定会传到拓跋岫的耳朵里。黑衣卫在楚宫埋了那么多眼线,让东楚的王宫大内毫无秘密。如果项烨霖说的是真话,那么他的身世,无论曾被拓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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