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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砖块砌成长长的圆筒的形状,一头引出室外装上烟囱,另一头接炉子,在炉中燃烧炭或柴,砌的管道实际上就是烟道,然后将地面的砖头再铺好。房里是不是就可以比用火盆更暖和呢?”
玉米糖稀、松子、糖;壁炉或地火龙……这些,我故意说得模糊。以简宁的聪明,他应当会想到更多吧?因为,毕竟他不仅是简非的父亲,也是昊昂国一国之首辅。
没有上灯,简宁坐在窗前,一室深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斜阳早已西去,梅的清气如丝如缕,若有若无流入室内;竹子的影子极淡极淡地印在窗纸上;火盆里微红的炭光轻闪,偶尔发出“哔剥”的细响。
他的沉默渐渐令我不安,“爹爹?”我站在旁边试探地喊。
“非儿,过来。”简宁温和的声音传来,“非儿,唉……”他轻拍着依偎在他怀抱中的我,似乎不知如何措词。
“夜里一个人睡,是不是很冷?要不,明天我们来试试非儿说的东西?”
“真的?”我兴奋地抬起头。
简宁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抚上我的脸庞,带着薄荷的微凉与香,“呵呵,当然是真的,只要非儿开心。只是,记住,以后有什么想法先告诉为父,好不好?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嗯,一起玩。”
一瞬不瞬地看着简宁,心里的不安开始如春冰融水。
我不知道是他对简非无所不容的爱,还是他原本十十分的开明或有变革的因子,……总之,他似乎就这样准备接受简非的改变,包容而理解式的接受。
真的没有怀疑吗?
有了简宁的默认,以后做事,或许可以不必像以前那样怀着深深的担心?
拿出一小布袋松子糖,“谢谢爹爹,这是非儿送给爹爹的。”我扬起脸笑对简宁,“等非儿生辰那天,还有一份惊喜送给爹爹。”
“哦?还藏着什么好东西?唔,好吧,那就等到后天。”简宁笑着站起身,在梅树下悄立了一会儿,离开了。
喊环儿要来热水,我泡进木桶。
初到家明家,每天临睡前杨妈会放好一池热水,我在属于自己的浴室里,往往会浸泡很久,似乎这样心里的寒冷与虚空才会渐渐融解。
家明会笑着说:“呵呵,泡这么久,都快变成小皱皮狗了。”
后来头发渐渐长出来,有时是杨妈有时是家明,他们总是边擦着我的头发边说:“记住啊,头发要擦干,不然会感冒的。”
十多年来,我养成了每天泡澡的习惯。
灯光下,长大的我自己细细擦着头发,憧憬着有那么一天,那双曾经帮我擦拭过头发的修长白晳的双手,会重新将我浓密的头发小心地擦干。
永无可能了。
我将头埋进水里,脸上的咸涩,融进水中没有痕迹。
心底那渐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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