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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豪健给你那份报酬了吗?”
何静很难为情地说:“给了,都寄给我妈了。”
“给了就行了,要是不给我得问他要去,害的老子这顿折腾!”秦箫释怀地笑了笑道。
何静此时对秦箫又是感激又是仰慕,不觉留下泪来。秦箫忙劝道:
“打住,可别再哭了,要不真成痴男怨女了,不过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吧,况且这里面事情很多,我也不太清楚,这次的事你也不要跟张豪健说了,我觉得他也挺喜欢你的,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何静一脸茫然,听到秦箫这句话,内心虽然也一块石头落地,但是反而有一种更为失落的感觉袭上心头,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失落,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生命眷顾
秦箫来到传染病医院工作已经一段时间,各项工作已经熟悉,而且也将前番的事情全部放下,于是也开始接手麻风病人的管理工作。
对于麻风病来说,它可以算是一个比较古老的病了,据说孔子的弟子冉伯牛就患有麻风病。对于麻风病患者来说,基本上意味着耻辱与疏远,但是在偏远的乡村,尤其是文化闭塞的山区村落,人们对这种病的认识却往往极其匮乏。
国家政策对于麻风病人的治疗是免费治疗,对于秦箫以及传染病医院的同事们来说,最关键的问题不是一个医生如何去治麻风病,而是如何尽早尽快地去发现麻风病人,并尽早诊断治疗。
整个县,除了县城,周围有十八个乡镇,每个乡镇都有贫困落后的村庄,有的甚至在山旮旯里数年不见外人,这样的地方最容易造成像麻风这样传染病顽固存在。
秦箫向贾院长提议,愿意带着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乡镇一个乡镇,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进行地毯式排查,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然后排查出来的患者及时转入医院系统治疗。贾院长听到这个年轻人能这么卖力,十分欣慰,随即同意,同时还把院里的一台医疗车配给他,并交代他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他。
于是,秦箫开始了漫长的农村麻风病人筛查随访的旅程。在秦箫看来,最难的工作不是要吃如何的苦,受如何的痛,而是接手烂尾的工作,由于往年的调查筛查过程存在极大的漏洞和实际的人员资金配备不足,导致筛查结果可信度很差,秦箫索性也不再关心这个结果,直接从零开始,把整个责任地区重新筛查。
秦箫从小在农村长大,走起山路来步履轻快,倒是身边的新来的医生护士吃不消了,他也不责备这些年轻人,而是努力鼓励他们,整个团队气氛融洽和谐。而真正使他们这些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工作的价值所在,还是在工作过程之中慢慢地体会到的。
今天秦箫竟然要缘黛溪河一直往南,到达南部深山里面西峪和东峪两村。他也路过了自己的家乡河东村,但是爷爷不在,自己也没有时间回家,所以开车一路向南,终于在河边一处山谷处停下来。
秦箫脱掉鞋子拎在手里,当他再一次踏入黛溪河水时,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坦然与惬意袭上心头。这条河,他小的时候趟过,上学的时候也趟过,如今再一次趟过去,沧浪的河水在膝盖处激起雪白的水花,足底触摸着鹅卵石和细沙,有一种回归的感觉。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是《孟子·离娄》中的名句,楚辞《渔父》中也有记载,意思是说世道清明,我们就出世作为,世道浑浊我们就与之沉浮。秦箫感到,人生经历多少起伏,都是需要这种心态来平复的,倒不是要我们去随波逐流,而是要在世事变迁中,定位自我,把握自我,而后实现自我。
大家小心翼翼地背着医疗箱过了河,就一路进了山里。
来到东峪村的村委会,秦箫简单地描述一下麻风病人得主要症状,村长便领着秦箫的医疗团队到村里疑似患者的家庭挨个访问。
在东峪村,秦箫和同事们在一家四口之家的人家发现了一例,患者是家里的老太太,多年前开始皮肤就出现斑疹,眉毛也逐渐脱落殆尽,脸部臃肿,如今双手和双足已经出现麻木和畸形。期初家里人也请人治过,只是不见效果也就不了了之。老太太总是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也就没在意,从症状和病史上大家一看已经基本确诊。于是秦箫便让家人和两名同事抓紧将老人送入医院接受确诊的检查和治疗,家人也要进行专项检查看看有无传染。
此时已经中午,秦箫也来不及下山回去吃饭,自己随便吃了两口随身带的点心,便和同事一起到西峪村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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