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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来,我一直在有意地抗拒这心灵衰老之虫的啃噬。比如买一个蓝不拉叽的哆啦A梦挂在床头,闷的时候就朝它说话,作着竹蜻蜓带我上天、时光机带我返古、随意门带我周游世界……等等不切实际的梦。
天真。
天真?你也算天真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老女人了!轻妍巧笑倩兮,目光像碎玉明珠,一粒一粒敲击我的心坎。
轻妍这个女人,比我大一岁,同样的心理年龄超过生理年龄。但我们两个绝对是不同的人。
表现在:她可以在一星期里从外面带回三个不同的男人回家;每天至少抽一包烟——那种清凉薄荷味的女士香烟;高兴的时候哭,难过的时候笑;梦呓;夜游,吃便饭那么容易地说“我爱你”三个字;疯狂地工作和疯狂地做*爱并行不悖。
很长一段时间我后悔跟她住一起,这个后现代的畸形儿——而我是古典的。现代派遭遇古典派,难免会爆发如火如荼的论争。所幸我们是有教养的女儿,只动口不动手。
我跟她还算顺利地相处了两年。两年时光自然也会滋生一些有趣的、富有生机的事件。例如曾有一夜我俩翻墙闯进香山公园,登上山顶,赏一场华丽的狮子座流星雨。雨中许愿,下辈子作个男人。
或者各自手里捏着一个啤酒瓶,回到花开的湖畔,对饮至凌晨。把诗歌从“山有木兮木有枝”吟到“时光消逝了而我还在这里。”大笑。
更多的时候,却还是她跳舞,我听歌;她夜游,我睡觉。她昼夜颠倒,我按时作息。她是个自由职业者,而我有固定的工作——在北京城的某家不大不小的报社作新闻记者。
作一名新闻记者是我大学时代的梦想。毕业后也算如愿以偿。青云满胸。但是,过了没多久,我便对这种人云亦云、唯当局马首是瞻的行当的失去了兴趣。
轻妍说过,我是极有同情心的人。那句什么,“永恒的怜悯。”
因为同情,道德感就弱不了。想伸张正义,作社会弱势群体的传声筒——我已说过我骨子里是个古典又浪漫的人。这样的人不大容易存活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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