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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在这个组中总共有四个参与者:A、B、C和D。不论其他人怎么做,A只要向共同储金捐献1美元,共同储金翻倍后就会增加2美元。但是,增加的2美元中,会有1�5美元分给B、C和D;而A只能得到50美分。因此,A提高了其捐献量,最后却亏了本;相反,他减少捐献量反而会获益。不论其他人捐多少(如果有捐款的话),这一点都是成立的。换句话说,对A来说,一分钱也不捐是优势策略。对B、C和D来说亦是如此。这个逻辑是说,人人都应当希望成为一个分享别人成就的“免费搭车者”。如果四位参与者都采取他们的优势策略,共同储金便空空如也,每个人只保有他们的初始资金10美元。当人人都想成为免费搭车者时,车就会停滞不前。如果人人把他们所有的初始资金捐给共同储金,那么,翻倍后的共同储金将是80美元,每个人将分到20美元。然而,每个人都有背叛这样协议的个人动机。这就是他们的困境。
捐款博弈不仅仅是实验室或理论上的奇事;它还发生在现实世界的社交活动中——只要群体成员自愿捐款就能共同受益,但却不能阻止没有捐款的人也能享受到这些利益。村庄对洪水的控制、自然资源的保护就属于这种情形:不可能建了堤坝后,洪水就会有选择地绕道而行,只淹没那些没有捐款帮忙建设堤坝的人的田地;拒绝以后把鱼分给那些过去消耗太多的人,也是不可行的。这就产生了多人囚徒困境:每个参与者都有偷懒或保留贡献的动机,却指望能享受别人的贡献带来的利益。如果大家都这么想,总的贡献量就会很少甚至为零,结果大家都遭受了损失。这些情形普遍存在而且如此严重,以致所有社会理论和政策都需要深入思考才能走出困境。
在该博弈中的最有趣的变体中,参与者有机会惩罚那些背叛隐含社会合作契约的人。但是,他们必须为此承担个人成本。在捐款博弈结束后,参与者被告知其他参与者的个人捐款量。然后开始第二阶段的博弈,参与者可以采取降低其他人赢利的行动,而其他人的赢利每降低1美元,他自己要付出33美分的成本。也就是说,如果A选择把B的赢利降低3美元,那么A这样做之后,他的赢利就会减少1美元。这些减少的赢利不会再分配给其他任何人;而是返还到实验者的总资金中。
实验结果表明,人们对“社会欺骗者”实施了大量的惩罚,惩罚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了博弈第一阶段的贡献量。这样的惩罚似乎是促成合作、增进群体利益的一个有效机制。但是人们实施惩罚的事实首先就是令人惊讶的。以私人代价惩罚他人的行为,本身就是对集体利益的贡献,所以它是一个劣势策略;如果它以后成功地引导欺骗者采取了更好的行为,这将对整个集体有利,而惩罚者将只得到该利益中属于他的一小部分。所以,惩罚不是自私估计的结果。情况的确如此。在关于该博弈的实验进行的同时,参与者的大脑接受了正电子放射扫描仪的扫描。14结果表明,实施惩罚的行为会刺激某个大脑区域,该区域被称为背侧纹状体,它与体验快乐或满足有关。换句话说,人们从惩戒社会欺骗者的行为中,实际上得到了心理上的受益或满足。这种本能必定有着很深的生物根源,而且可能是因为其进化优势而被选择出来的。15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解决困境的初步思想(7)
如何达成合作
这些例子和实验已经说明了成功合作的几个先决条件和策略。让我们更系统地介绍这些概念,并利用它们解决更多的现实生活实例。
成功的惩罚机制必须满足几个要求。下面我们逐一列出。
觉察欺骗惩罚欺骗之前,必须觉察到欺骗。如果觉察快速而且准确,惩罚的实施就能够即时无误。这在提高欺骗成本的同时,减少了欺骗的好处,从而提高了成功合作的可能性。比如,航空公司时常监视对手的票价;如果美国航空公司打算降低其纽约至芝加哥的票价,联合航空公司可以在5分钟内就做出反应。但是在其他情况下,想降价的公司可能会跟顾客秘密交易,或者通过一笔涉及飞行时间、服务质量、安全保证等许多方面的复杂交易来掩饰其降价。极端情形下,每个公司只能观察到自己的销售和利润,它们不仅取决于其他公司的行动,还取决于一些机会元素。比如,一家公司的机票销售量还可能取决于需求的变化,而不是仅仅取决于其他公司的秘密降价。这样,觉察和惩罚不仅变得缓慢,而且也不准确,更增强了欺骗的动机。
最后,当同一个市场上有三家以上公司同时行动时,他们不仅需要找出是否存在欺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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