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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和我们在一起,学会我们的生活方式。我的下属马斯亚克和泰勒斯会保护你,费瑞亚的任何地方都将对你开放。然后,当全能的天父向你泄露他的意图时,告诉我们。”
“就这?这就是你要我做的事情吗?”
帕雷塞伯特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还有什么比完成我们的神灵的旨意更为重要的事情呢?”
“我能见到我的朋友们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对你朋友们的爱是令人称颂的。不过如果你能等到你的所有朋友都在门特面前说过以后,再见他们也许更好些。尽管如此,这只是我的要求,并不是什么命令,所以你有自由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泰勒斯向我解释过你的要求,我接受你的要求;但我还是要说,我不会对其他人有任何影响。”
“但他们会对你有影响。”
托勒想了想,说道:“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对此有充分的信心,不是吗?”
“也许不是。强权经常以各种温柔的形式出现,有时是很难看出来的。”
托勒意识到已经无路可走了,于是决定尊重她的要求:“我并不介意等待。我可以给他们个信吗?”
她不为人所察觉地摇了摇头:“他们知道,你们每个人都获救了,而且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想这样做是有困难的,但你得有耐心——你们用不了多久就会重逢。”
不久以前,托勒曾经听到过同样的许诺,大迪瑞罗翰就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可事实又怎样呢?他一直都在撒谎。帕雷塞伯特也在撒谎吗?托勒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想下去,她就站起来,示意觐见结束。在整个觐见过程中,她自始至终没有和马斯亚克、泰勒斯和伯里本说过一句话。这时,他们也站起来,伸出手来。帕雷塞伯特双手交叉,和他们每个人都说了几句体己话,他们便被带出了她的私人接待室,穿过空荡荡的接待大厅,下了三层舷梯,融人到星光闪烁的夜色中。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黎明了,托勒想,几个小时之后,我将重新开始我像海绵一样的事业。我应该为即将到来的对于费瑞社会状况的探索而感到欣喜若狂——将自己投入到异域文化之中就是他的人生——但是,他又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得失,他所“失”的这件事就是杨丹。
他走向黑暗的草坪,失望使他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开始的时候,他还为这种感觉感到迷惑,可随即他就下意识地想到他其实一直都在盼望着他们被帕雷塞伯特遣返,他能见到杨丹的那一刻。他将出现在一个什么地方,发现她也在那里。他和帕雷塞伯特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始终渴盼的却是杨丹令人意想不到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在无尽的等待中,他一直都在渴望着见到她。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不可能了——至少在最近几天是不可能的。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感到分外沮丧。
他们终于上了等候着的车,托勒的心情沉重,以至整整一路,他都闷闷不乐地坐在车上,一句话没有说,默默打量着明亮而奇特的费瑞亚。但此刻,这个城市对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
第二十章
“你忘记的事情是,”马斯亚克说,眼睛定定地看着托勒,手指梳理着自己灰白的胡子,“任何一个费瑞人时时刻刻意识到的就是无所不在的存在。我们都沉浸在这种意识中——它指导着我们的一切行为。”
托勒思索着。是的,他的确看到了马斯亚克所说的这种意识的种种迹象:“我明白你们的宗教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可是你能否告诉我,这种意识是否对你们的技术也有所影响呢?”
“为什么不呢?为什么它就那么难以接受?”马斯亚克身子前倾,拍着托勒的肩膀。“我们再往远处走走吧——那对我们的大脑是有好处的。”
他们正坐在银色的湖岸边一块空地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行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讨论,遇到交流陷入窘境或者需要绕弯子、加注解才能让托勒明白的时候,他们就往前走。马斯亚克是个很不错的老师,每天都把托勒带出城来,沿着河边漫步就是他的主意。“放松些。”他总是这样说,这给了托勒足够的时间,让他消化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
三个星期过去了,托勒了解到了许多有关费瑞的情况。这里的许多事情都与他们简单的信仰有关。显然,费瑞人的行为和思维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马斯亚克所描述的无所不在的神。费瑞人的信仰并不复杂,它的核心思想可以简单地用这样的语言来概括:最高的存在之神坚持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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