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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墨公子眼皮也不抬一下。
白涂才不信他的鬼话,扯了左稔慎过去套话,拿出早准备好拿来诱供的一罐子茶叶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套问墨公子把他家雪莲藏哪了。左稔慎两眼死盯着茶叶罐子,忙吐出从师父那接来的实话:“她早就走了,都走了好几天了。”
想他白涂前些日子来要了多少回了墨公子都耍赖不放手,他才不信这好物不上门来讨墨公子就给放了,仍旧拿着罐子诱惑小人参:“小人参,你跟你师父都学坏了,来,不说实话我可不给你。乖,告诉我你师父到底把雪莲藏哪了?”
“真的走了,师父亲口告诉我的。”左稔慎无辜的抢罐子,“我骗你干什么。”
白涂一愣,被左稔慎抢到了罐子。左稔慎欢喜的跑开去,抱着罐子掏茶叶吃。白涂甩着袖子冲进墨公子屋里去,抬手要抓他的衣襟,被他轻而易举夺过,扑了个空,白涂咬牙切齿的抓了案上的书扔他:“你个死鸟,是不是吃了我的雪莲!说!你是不是拿我的雪莲煮汤了!”
墨公子冷眼相对:“你知道雪莲不适合我。”
白涂想想也是,顿了一顿,突然想明白了又扔书砸过去:“那你一定是觊觎我家雪莲的美色,先奸后杀了!”
墨公子黑了脸:“你找死吗。”
白涂犯怵了,干笑着把手里剩下的书整整齐齐的摆回去:“没有,你看你,急什么,我不就——嗯,跟你商讨一下嘛。”
“你这也叫商讨?”墨公子冰冷道。
白涂挠挠头,嘟囔道:“我这不是求人心切。”
“你没回家去找过吗?”墨公子继续看书道。白涂(炫)恍(书)然(网)大悟的“哦”了一声,风驰电掣的飞奔而去。
一只仙使
葛根其实是个很好的东西,最起码对墨公子来说,特别的有用,当然,对他来说的这种有用自然是用在左稔慎身上有效果的那种有用。墨公子此时无奈的抓着左稔慎丢进装满了葛根煮汁的木桶里泡着,因为刚刚这只人参抱着他在他的屋里到处打滚来的。
古籍或者流传的偏方里,能够解了鸩毒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换着样试了个大概,没哪个真的有效。为了尝试那些各不相同的方子,他甚至买了一个贱卖的左小姑娘。
或许是和他一起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了,人参看见这个怯生生的、不爱说话的左小姑娘很是喜欢,央求墨公子把左小姑娘给她带着,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期颐的望着他。墨公子便随她去了。
左小姑娘话不多,乖乖巧巧的,对于住在这货真价实的荒山野岭的两人没多好奇,什么都不多问,也不多招惹人,哪怕是玩耍,也是等着人参兴起去逗她玩。左小姑娘的到来,让以往只是吃茶、睡觉、看师父的小人参多了很多乐趣,相应的,也吵闹了不少。
墨公子每每在屋内望着欢快的俩姑娘,都会想起以前无所事事的小人参,恍悟原来的人参还是寂寞的。如此,便养着这左小姑娘养了两年之久。期间,俩姑娘臭味相投,还交换了信物——左小姑娘把寄名符给了人参,人参望望天,身无长物,干脆拔了自己一根须子给左小姑娘。
这两年期间,左小姑娘教会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参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譬如:不能光着身子满山跑啦;随随便便当着墨公子换衣服啦;墨公子沐浴的时候不能偷看啦……总之,人参姑娘野人般的错误,都是左小姑娘纠正过来的,还灌输了至今在人参姑娘心里也扎根不深的廉耻之心。
此期间,有了新玩伴,人参难免冷落了墨公子。开始他还觉得清净,后来就是太静,再后来,轮到他寂寞了。
日子久了,左小姑娘尽管仍旧很忌惮那个老是板着脸的墨公子,和人参仍旧不可避免的熟络起来。这一日,左小姑娘已是亭亭玉立初长成的十三岁生辰,人参跑到隔壁的山头摸了两个鸟蛋和她庆祝,左小姑娘喜悦之余,多嘴问道:“我来的时候人参姐姐就是这么高,两年了,人参姐姐怎么一点都没长。你看我,都快要赶上姐姐高了。”
左稔慎傻乎乎的还不懂得人和妖的区别,摸摸自己的脑袋和左小姑娘比个子,气馁道:“就是嘛,为什么我一直都是这么高,为什么都不长呢。”说罢,想来师父是什么都知道的,别过头去喊她家师父道,“师父,为什么我好多年都不长个子?我也想长高,她小我好几百岁都不止,都快要比我高了。”
左小姑娘顿时脸刷的白了。
墨公子基于这个小姑娘这么长久的养在这里,身为妖怪之类的瞒着她也没意思,便面不改